接着,王氏满脸期望地对唐婉说:“婉儿,母亲也看出来了,你是个有本事的,以后就由你掌家吧,咱们这一路路途遥远,我的身体又不争气,恐怕得你多费心了,如果你觉得我们是负担,那你就别接这掌家之事也是可以的。”
唐婉看嫡母执意要自己掌家,连激将法都用上了,唐婉有些无奈。
但想想前路危机重重,自己也的确不能置身事外,掌家就掌家吧。
于是她郑重地给嫡母行了个礼,说道:“既然母亲放心,那我便厚颜答应了,以后我会尽力护大家周全,哪怕到了北地也会想办法把日子过好。”
王氏从袖笼里拿出两张银票,对唐婉说:“婉儿,这是我私藏的银票一共2千两,你一并拿着,既然说让你掌家,银钱也交给你打理。”
唐婉也没做过多推迟,“谢谢母亲的信任,我拿1千两,剩下的母亲留着防身,您放心这1千两我一定数倍奉还。”
“好孩子,母亲相信你!”王氏擦了擦眼角的泪,对唐婉说道。
这一刻,她对唐婉有种莫名的信任,这种信任超越血缘,超越偏见。
这一身本事,想想未来由她掌家,也许这个家才更有希望。
既然由决定由唐婉掌家,王氏便让红玉通知众人这个决定。
来不及多做什么,官兵来通知时间到了,要封门了。
一家人,带了1个仆人便出发了。
就这1个仆人还是嫡母娘家那边求情,皇帝勉强答应可以带些仆人。
人员安排是唐婉和嫡母一起定下的。
不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唐家被抄家流放的事满城皆知,门口有许多看热闹的人。
就看着从唐家出来一行人各自背着包袱,由唐夫人王氏带头,后面跟着几个孩子和奴仆。
他们一行人,抬头挺胸,脸上看任何不忿,格外从容,决计不会让人看了笑话去。
考虑到有女眷,押送的人也准备了一辆车,只有一辆,一家几口只能挤在一起了。
后面还跟着两辆囚车,仆从们男女分别乘坐一辆。
一队专门押送流放人员去边关的官兵,他们手执长枪,骑着马,跟在车的周围。
到了城门口,唐婉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见面父亲先愧疚地对妻子和孩子们说:“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说着父亲都有些哽咽,作为一家之主,让妻子和孩子跟着受苦,心里确实苦,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不过是说了几句公正的话,便引来帝王的猜忌,得了全家流放的结果,他除了心灰意冷和无可奈何,做不了任何事。
带着遗憾就这样,开始了流放之路。
因着嫡母家有人出面打点,官差也没有过多为难,而且还让唐父和他们一起挤在马上,不用在囚车上受罪。
本来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刚刚大家都不太能适应。
慢慢的大家也都也渐渐适应了新生活,本来一切还好,哪怕车里挤的腰酸背疼腿抽筋,吃的也着实一般,但日子勉强过吧。
但这样走了五六天。
这一天,一行人路过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周边是连绵起伏山脉,中间是路,如果不是在流放的路上,看到此情此景,唐婉都想高歌一曲了。
可是不等唐婉感慨完,意外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