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晴率了人去“劳军”,唐晚词则凑到了雷卷边上。
雷卷仍是裹着那厚厚的毛裘,神色似乎更为落拓,既没有悦色,也没有悲容,只轻轻的咳嗽着,病恹恹的。
他身上的毛裘破损了几处,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迹。
交战时间不长,可他力战之下还是受了伤。
沈边儿几人看着伤势要重些,尤其是沈边儿,脑袋上都有了道创口,所幸伤得不太深,如今是刨去了些头发,敷上了药物,包扎了起来。
但从神情上看,雷卷脸上却是更委顿些,有着说不出的困倦。
趁息红泪与鱼中咸商讨这趟来援的事宜,唐晚词假作不经意般,近前到了雷卷身边,柔声道,“伤口疼吗?我给你料理下伤处可好?”
雷卷冷硬的回答道,“不疼,我伤得不重,已自行敷了药,不需劳烦,要论药物,你们毁诺城还比不上咱们霹雳堂的。”
唐晚词轻咬了咬下唇,“那你怎么看着脸色更苍白了些?”
“不碍事,我脸色本就是这样。”雷卷照旧还是硬邦邦的说道。
跟着雷卷进城的雷零空空眼睛眨了好几眨,插嘴道,“唐姐姐,我师父是因为以前练功的时候伤了气脉,以至于体寒气虚,但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平时得穿得厚一些”
“多嘴!”雷卷冷冷的打断。
“原来是这样。”唐晚词灿如春花般笑了起来,她似也不在乎雷卷的态度。
她身量不算高,也就最多一米六出头,容貌也算不得极美,比不上息红泪,可却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看多几眼,就越看出韵味来,像给蜜糖黏住了,扯不开了。
眉清得像黑羽毛浸在清水里,一双眸子乌溜溜的,很是灵动,顾盼生姿,有种难以言述的风情。
说通俗点,就是老人家嘴里所说,眼睛会勾人的那种。
她这么一笑,烟波流转,更是向着雷卷展露出了说不尽的温柔。
可雷卷像是没看到一般,始终没去看她。
风亦飞大觉有趣,唐晚词别是春心动了,对雷卷一见钟情了吧?按毁诺城的规矩,跟男人在一起,那是要脱离阵营的那,她可是毁诺城的三当家呢!
当即传音给雷零空空,“空空,你想撮合你师父跟唐晚词,多个师娘啊?”
刚雷零空空就一副要做僚机的样子,可惜雷卷并不领情。
雷零空空立马回复了过来,“我这是曲线救国,要唐晚词跟我师父成了,有了这层关系,我带人进毁诺城不是更容易了些吗?”
“所以,你就乱点鸳鸯谱了,也不管你师父喜不喜欢?”风亦飞哂然道。
“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师父那是钛合金直男,他又老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就从没见他身边有哪个女人接近,这机会算是好难得了,唐晚词看着就很不错嘛,人又耐看漂亮,又挺温柔的,像我师父这样的男人,就该让这样的女人让他感受下柔情,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他不会撩妹,我就肯定要帮着些了。”雷零空空嘿嘿笑道。
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车隔房隔她妈,还要隔她哥,隔她弟,隔她蓝颜知己男闺蜜,女人主动的难度与男人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