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尧一个人吃完将菜放电饭煲里热着,推门走。
“不再待会?”
“我对谁家乱*的事不感兴趣。”
*
穆尧在西湖小区的房子其实是他买的,六单元七层楼,到顶了,入住两年,屋里还空荡荡的,毫无生气的凉。
黑窗与灰白色的瓷砖,屋内阴翳重重,两居室被打通,建了一间没有窗的密室,踏入,空气是凉的,漆深如坟墓。
也确实是他的坟墓。
孤单,血腥,自残在这间密室里与外界隔离。
洗完澡,穆尧直接回房,最近接了个活,顾客想在后背纹上自己和过世妻子的结婚照,时间还算宽裕,他画稿画了一个礼拜,今天就差收个尾。
结束时已是十二点,穆尧去客厅里打水喝,找到手机才看到沈荞西给他发的信息。
二十几张照片,每一张单拎出去都是极美的写真大片。
客厅里没开灯,穆尧浴袍里面什么也没穿,空荡荡吊着,曲着一条腿靠在冰箱上,壁灯散着幽光。
静谧中,脑子里浮现那个嚣张恣意问他尺寸的女人。
乌发如瀑,侧脸如一笔成就的墨画,细致流畅,落在整平的宣纸上,让人想揉皱。
撕毁。
除了他自己,他很久没有毁灭的冲动了,但今天一看到她,毁灭的念头疯狂滋长。
这是病,医生定义为破坏欲。
他越是抑制,便越躁动,心肠像是被无数恶虫啃噬撕咬,被锋刃割碎。
虽痛,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