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祖父他们都是我的长辈,所以我更想听他们有多厉害。”
琳琅呐呐半晌,难得接不上话。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愧是张圭如和狗皇帝的女儿。
令仪其实就是有点像现代秘书。
皇帝不在时给皇后打打下手,皇帝在时则负则侍墨整理文书。
不过这一条在演化到现在,也基本只是挂个名头。毕竟大祁才女还是更流行吟诗作对类型的,并非谁都像慕容令摇那般幸运,所以这也导致了能力受到限制。
这也是当初长公主让丹朱教导她,逼迫她往死里卷的原因。
早朝通常于凌晨五点开始。
这也就意味着,琳琅起码得在四点之前到金龙殿侯驾,然后步随帝王轿辇前往朝殿。
官员按文武分别从左右掖门进入,手持笏板依据品级列好队。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句耳朵听出老茧的话后,琳琅低头垂首静静立在负责监督大臣是否殿前失仪的御史身后,暗中悄然观察着这些陌生面孔,半点也不露怯。
脑中只迅速将其和丹朱给过她的那些官员肖像画卷,一一拼对上。
余光在睨过前头那名仪容温润的青年时,对方似乎冲她礼貌微微一笑,眼神坦荡干净。
琳琅愣了一下,眸中亦划开一抹笑意,心领神会。过去只是过去,而未来却在继续。
“众爱卿平身。”
一群中青老占大多部分的官员中,忽然出现这么一张姑娘家的娇美面孔,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慕容临深早朝状态和在后宫时完全不同,仿佛底下站得这群才是真正的后妃
“陛下,臣有本要奏!”
一名中年官员出列道,“西境州战后休养已久,当初施下不少赈灾款安置,而如今牛羊肥壮,皇上何不提高赋税?”
“臣认为此提议不太妥当。”站在最后一排的高挑年轻人站出来,声音如坚石沉而稳。
“西境州在前,南夷州在后。西境州安定不假,但南夷州尚未。眼下西境州若是提高赋税,只怕不利于南夷州接下来的管治。”
南夷州可不同西境州那般安分,原本就是靠武力打下来的。
即使被收服之后,平日里也生出不少事端,本来刺头就需要时间修磨。但现在西境州的福利要是没了,难免南夷州就会想到作为下一个的自己。
姚易年说完就退回了队列里,只留下那个大人气愤地瞪着眼。
姚易年堪称一朵奇葩。
原本以为他娶了季家嫡女要飞黄腾达,结果人家却没有借助半分岳家的助力。
混到现在也只是个末流官职,勉强够得上站在朝堂里的资格。
但偏生就是这样,这人却还是完完全全的一根筋脑子。根本不管什么亲疏高低,也不懂得看场合脸色,有话便直接扔出。
饶是自己岳家的几名季姓官员,也没逃过。
似乎季家对他而言,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当块上好防御盾。季家姑爷这个身份让不少人就算再怎么不爽快,也只能将这一口气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