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姝简直想吐血。
他这么一下,更是坐定了方才不是醉倒的胡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咬着牙,抬脚用力将人踹开,“你自己做出如此事情,和本宫有何干系?!”
李桉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下总算清醒了。
他嗜酒,往常也总爱喝上几杯,但从未醉成这般越想越不对,但不管对不对,这事都是死路一条,脏水也得往外泼。
“求娘娘救我!是夏小主、是夏小主她故意设局诬陷卑职的,是她自己先来勾搭卑职的!”
见他恶狠狠地瞪向自己,夏更衣瑟缩了下,转头直接重重磕到慕容令摇面前,楚楚可怜道。
“长公主殿下明鉴!臣妾已是天子嫔妃,诬陷一个侍卫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就算真要诬陷,那也不至于需要用这种将自己都赔进去的法子!”
众人心底默认,这话说的倒确实在理,哪怕喊个宫女来,也比自己亲自上阵要好的多。
毕竟不管对方有没有得手,这事往后总是容易落任口舌的,除非夏更衣她不想活了。
“反正这事和本宫毫无瓜葛,本宫什么都不知晓!”魏怀姝不蠢,咬死了不肯沾染上半点关系。
她的儿子还没长大,可不能就这么折在夺位的路上!
“婕妤娘娘。”盼夏忽然转头过来,目光哀怨地盯着她看。
魏怀姝心里咯噔一下,还来不及开口阻拦,对方已是砰砰砰好几个响头下去,额角沁染出一片殷红。
“李桉是您的人,他就是仗着您才敢这般无法无天,对臣妾下手!就连皇上都没有放在眼里!”
女子沾满鲜血的脸上露出真情实感的恨意,宛如火焰灼烧。她的苦楚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尽是妄言!本宫看你想诬陷的根本就不是李桉,而是本宫!”魏怀姝反应倒是快,指着她怒视。
“到底是谁指使你来这么诬陷本宫的?!“
“臣妾从前只不过是贺才人身边的奴婢。主子开了恩,这才有福气伺候皇上,如今才人都不在了……又有谁能指使臣妾呢?”
夏更衣面容浮现出一抹苦笑,“而且李桉和婕妤娘娘的关系,这哪里是臣妾随口胡诌几句就能成真的?”
往常李桉便爱招摇,恨不得将舒婕妤亲信这几个字贴到脑门上。
三皇子降生之后,更是成了横着走的螃蟹,宫墙估计都要被他的胳膊撞下一角。
所以这件事宫中人人尽知,经过多年宣传,众人心中早就把他和舒婕妤画上连线,确实是赖不过去。
但没想到,眼下竟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器。
魏怀姝心底简直想当场把这个没厘头的所谓远方亲戚给生吞活吃了,但依旧强行维持着那份理智,想要先发制人道。
“就算李桉从前替本宫办过那么几件事,但本宫怎么知道你们背地里有没有早就暗渡陈仓?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掩饰腌臜事,所以才把本宫拖出来挡刀子!”
“毕竟这种你情我愿之事,本宫可不是神仙能管的着!”
说完,她也径直跪倒在慕容令摇面前,“长公主殿下,臣妾想请求好好查一查夏更衣!”
“此事”长公主罕见的表现出头疼之色,毕竟尴尬难言,而且这到底是皇帝的后宫。
但不等她开口,盼夏猛地抬起带血的脸,撕心裂肺哭道,“婕妤娘娘何必怀疑臣妾?其他事还能作罢,但臣妾对皇上绝无二心,日月可鉴!若有半句虚言,那就叫臣妾死后入畜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