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目前来说,皇兄认为大皇子太过端厚。”
“嗯。”太老实的不行。
“三皇子太过急躁。”
“嗯嗯?”
琳琅抬起头,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三皇子?”那才几岁,怎么这么早就下定义了?
秋白靠近她些,声音压得低低的,“那孩子到手的东西,凡有不喜欢的都会摔出去皇兄撞见过几次,所以很不高兴。”
这个时空,三岁看到老流传范围还是很广的。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皇帝膝下一共就三个皇子,排除掉两个,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琳琅愣了下,倒是注意到一点:“三皇子为什么到手的都是不喜欢的东西呢?”
这个年纪的孩子,早就能自己做出选择了。
“舒婕妤望子成龙。”秋白将场中唯一的那只小凳子拉了过来,脱了外裳垫在上头,“坐下来慢慢吃。”
见琳琅老大爷似地坐着啃饼子,他倒是习以为常,只往下道,“皇子大多五岁进书房,但听说三皇子三岁时,她就已经给孩子蒙学,而且要求还颇为严厉。”
琳琅忍不住吐槽,“三岁英儿还在缠着我做玩具呢。”
怨不得人家孩子性格暴躁,这也太鸡娃了。
淮下城作为大祁和南夷的边境防线,一直都是重兵把守。
驻守一年,难得年关将士们松懈下来,正打算开坛饮酒过个好年时,烽火就忽然烧了过来。
胜利战报是在天快亮时传来的。
慕容临深一宿没睡,却依旧精神奕奕。
帝王支起一条腿坐在榻上,面前摆着半盘残局,黑子已将白子围堵死,眼见胜负已定,插翅难飞。
琳琅沏了壶提神的浓茶,端进来时,他修长指间夹着的那一枚棋子轻轻落下。只不过顷刻之间,逆势翻盘,转败为胜。
“儿臣参见父皇。”
不论刮风下雨还是下冰刀都得来书房上课的慕容寒英,脸色泛苦地上前行礼。
见自己那个威严的皇帝父亲点头,他就又苦兮兮地低垂着脑袋,要往后间走去。
那里头一票子师父,都在等着他的呢
但没走出几步,慕容临深忽然叫住了他。
“站住,你身后藏了什么?”
“父、父皇”
寒英瞬间紧张起来,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缩了缩。
但顶着亲爹的目光不过几秒,连句没什么都说不出来,很快就怂了。
他老老实实将身后的东西交出来,“这、这是琳琅给儿臣做着玩的,儿臣只是想在学完功课后玩”
小朋友哆哆嗦嗦的。
不过他以往就很怕自己亲爹,慕容临深对于这个看见自己就和见了老虎似的大儿子,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因此只将注意力落在他手中的那件物事上。
那是一架箭弩,不过老鼠大小。
做工却是无比精致,上头架了足足六支箭矢,摘除有杀伤力的箭头,包了厚厚一层软布。
皇子们爱玩一些工坊出产的小玩具小武器,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慕容临深眼色微沉,伸手接了过来,看向在旁侍茶的琳琅问:“这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