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怎会拿此事当儿戏?”秋白明显被太后这奇葩脑回路噎了下,随后郑重回答。
“儿臣并非轻浮之人,既然认定,那绝对就是认真的。喜欢是真,想娶也是真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季徽容有点崩溃了,她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积压许久的烦愁终于涌出来。
“这到底是为何?女子及笄男子及冠……不只是四儿你,琳琅她也已经十九了,再过几年都要熬成老姑娘了!”
其实还有一句她没说出来,就小儿子这磨磨蹭蹭的,人家姑娘回头早跑没影了!
“母后。”秋白脸色越发凝重。
但琳琅眼皮却是跳了跳,依照她对秋白的了解,直觉告诉她,这人又要开始瞎掰了……
果不其然。
“并非儿臣不想成亲,而是儿臣不能太早成亲。”
“这话是哪里来的?”太后成功被小儿子忽悠地一卡顿。
“儿臣做过个怪梦,梦里有个算命的道士对儿臣说,儿臣有桩天定良缘,但那人还说了……”
秋白嗓音微微发沉,更显神秘和禁忌,“说此事宜晚不宜早,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这话搁琳琅这里,她是半个字也不会信。
但对于太后来说,小儿子一直经历都挺离奇。况且要穿绣鹤纹的服饰,当初也是出自道士之口。所以倒是深信不疑。
“那、那位道长可还有说其他的?有没有说你到底几岁才能成亲?”总不能真的守到而立之年吧?那大公主枕梦都能成亲了……
“没有,那人只让儿臣静待,说是时机到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秋白睁眼说瞎话,眼都不眨一下。
琳琅嘴角微抽。
他这神棍属性也是点满的,以后双双不干了,说不定还能和她一起出去摆个摊……
“既然这样,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早些说!母后差点害着你了!”太后满是后怕。
万一要是对身体有害,没有什么比儿子的安危更重要了。
琳琅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她和秋白能he,太后的智商还是贡献了很大力量的……
“母后近来身体不适?”从一进来开始,秋白就注意到那只还残剩底部一点药汤的碗。
“小毛病了,母后没事。”季徽容摆了摆手。
秋白还是上前一步,搭腕诊脉。
太后这头本来就是愁痛的,另外冬日闷在屋子里,宫人们又怕她冻着,不敢开门窗通风透气。缺乏运动,空气不流通越捂越痛。
不过片刻,秋白心头便清楚了。他取过纸笔,在太后的药方上添减了一些后,说道。
“从明日开始,午膳之后儿臣同您一起绕着御花园走上一圈。”
“王爷,这么冷的天……”桂姑姑有些迟疑地出声。
“午膳那时候的太阳刚刚好,不会太冷。母后可以喝一碗热汤,再多穿一点跟儿臣出去。走一圈回来,午睡也能更好入眠。”
秋白对此,态度很是坚持。
“瞧你这孩子。”季徽容语气无奈,心头却是一暖,“好好好,母后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