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这里有。”莫如摆了摆手，开始把车窗往上拉。

谁知道，那个中年人竟然把手放在了车窗上，让车窗无法关闭，同时满脸堆笑，把一个付款码拿在手里。

“给点，给点吧。”

他祈求一般地举起了手中的水，似乎是想要让莫如他们看看。

皱着眉，白余注意到，这个中年人一直都在瞧着车里，而且一直都在往后面看。

如果这件事被男人捅出去了，解释起来也是一件难事，如果真的被这种人拦住耽误时间，可真的一点都不值。

“嘶嘶嘶——”

手下传来好像是猫在护食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白余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手中的玩偶。那个玩偶的眼睛竟然变成了血红色。

她的四肢有些僵硬，白余知道，她是一直在扮演一个合格的玩偶，但那股怒意还是无法停止，白余手里拿着它都能感觉到一股低气压。

中年人因为一直往车子里面看，所以也不由得看到了那个娃娃的眼睛。那双眼睛，让他想到了真正的人。

只是一瞬，他就有了一种自己好像要被吸进去的感觉，但很快，他摇了摇头，就清醒了过来。

“那是什么东西啊！”

他直接问道，好像很感兴趣。

“你在往里面看什么？回去回去。”白余皱着眉，然后拿出手机扫了下码，嘟囔了一句，“真麻烦。”

在收到钱之后，中年人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了，讪笑了两声，继续往后面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余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份，肯定有问题。

莫如看了看，但是什么都没说。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白余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另外一只手死死攥着布娃娃，生怕它在莫如面前露出破绽。路还在堵着，也不知道刚刚没有从高速上下去究竟对不对。

“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在这里堵着啊！”莫如等得急了，很是不耐烦地叨咕了一声，白余也听见前面有一些车子在鸣笛示意。

按理来说高速上不能长时间鸣笛，估计也是被困得久了，实在是心中愤怒。

皱了皱眉，白余摸了摸手中娃娃愤怒到发抖的身体。

就在此时，原本卖水过去的那个中年男人又走了过来。

他现在手里没了水，可能是卖光了。

这种生意危险，不过也确实挣钱，一瓶零售价一两块的水就能卖出十倍甚至于二十倍的高价。

不过要是被车撞死了，也是得自己负责。

不知何时，白余突然发现，那个中年人的身体，竟然被雾气笼罩。他再次往其他地方看去，周围的一切都有一层雾气。

雾气逐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浓郁，不多时，雾气已经让人连前后车都看不清。

原本就慢的车队，这回直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