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嘴唇几经蠕动，最后说道：“我是自愿的！”

“你是自愿的，可为什么一切后果要我来承受？凭什么？！”

女人猛地转过身，把脸凑到少女面前，一字一顿道：“告诉我，凭什么？！”

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畏惧，少女居然不敢直视女人的眼睛。

女人盯着少女看了很久，身上的怒气渐渐收敛，可气息却愈发狂躁起来。

转过身，看着楼下的战斗，语气平淡道：“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我要把我经历的一切都还给他，我要让他在痛苦中恐惧，在恐惧中绝望，我要他生不如死！”

“他不是那个人！”少女一脸惊恐的看着女人说道。

“你怎么确定他不是那个人？”

“我”

“哼！”

女人冷哼一声，说道：“我比你更了解他，即便他改头换面，我依旧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楼下的许阳，很显然，她知道许阳的身份。

“他已经死了！”少女倔强道。

“死了？呵呵！！！”

女人转过头，看着少女，笑问道：“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不等少女反驳，女人继续说道：“尽管我很痛恨他，可我不得不承认，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去，即便这个世界毁灭，我也不相信他死了。”

“十八年啊！整整十八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他，我还真希望他死了，这样我就不用承受那么多的痛苦和绝望，可他偏偏没死，还以这种身份回来。”

少女看着女人的侧脸，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对于女人的话，她无力反驳，更无法反驳，因为她承受了原本该是她承受的一切。

“如果许阳真的是他，你是杀不死他的。”少女说道。

女人点点头，说道：“如果是过去的他，我还真杀不死，可现在的他，想要杀死他还不是很难。”

“是吗？你真的这么想吗？你真的想杀死他吗？”

女人一时语塞。

“我希望他死吗？”

只是这个疑问才浮现，女人就给出了笃定的答案——希望！

不！是必须杀死他！

然而，少女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女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即便你杀死现在的他，他依旧不会死，不过是从人变成鬼而已，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成为鬼又怎么样？现在的他只有一座神龛，即便成为鬼，杀死他还是很容易的。”

说到这儿，女人转过头，看着少女说道：“这里可是我的主场！”

“你的主场？你确定？”

女人知道少女的意思，她笑了笑，说道：“你是想说那几个苟延残喘的东西？他们拦不住我，也不敢拦我，除非他们想死。”

少女再一次默然。

她不得不承认，女人说的没错，从她苏醒的那一刻，这里就成为她的主场，可他们真的会坐以待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