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楼跟牛马街不同，而百通商城跟它们又有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的？”许阳好奇问道。

向前进想了想，说道：“根据你所经历的，整个百通区都是虚构的，唯独百通合作社是真实存在的。”

“你的意思是，我在里面看到的鬼雾，还有那些归来者，包括异火者都是假的？”

然而，向前进却摇头道：“不，那些都是真的。”

“真的？可你不是说这些都是虚构的吗？”

许阳被向前进说的有些迷糊了，不止是他，其他人听着也迷糊了。

向前进见状，耐心的解释起来。

梦境的完整程度以及大小，关系到很多方面，最主要的还是跟制造者的实力和记忆有关，实力越强，编织出来的梦境范围越大，记忆越完整，梦境越真实。

初代管理员那么强，也只编织出一个五号楼而已，当然了，初代管理员在编织五号楼的时候，只是随手而为罢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初代管理员那么强大的。

鬼可以编织梦境，但范围不是越大越好，因为范围越大就需要更多的填充物，鬼能保存理智，拥有部分记忆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他们的记忆往往又是不完整的，范围越大，编织出来的梦境就越假，破绽也越多。

与其编织一个大而空的梦境，还不如编制一个小而实的梦境。

另外，编织梦境往往需要在现实的基础上，比如牛马街，真正的牛马街其实就是一条街道而已，可许阳他们看到的牛马街，不但有街道，还有很多商铺，以及祠堂，而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守护神编织出来的，这还是守护神在拥有神龛的情况下。

而想梦境真实，就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东西而已，让其看起来合理，简单来说，就是给房屋进行精装修。

但也有特殊的梦境，那就是由多个制造者共同编织出来的梦境，而向前进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这种梦境是非常棘手的，在里面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真的，也可能都是假的，亦或者半真半假，想要做到这一点，单靠一个人是无法做到的，即便是拥有神龛也无法做到。

之前，许阳去牛马街的时候，感觉牛马街很大，错综复杂，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当时除了守护神之外，还有屠神者，他们共同编织出了这个梦境。

另外，屠神者在吞噬同化守护神记忆的时候，也会受到守护神的影响，因此在许阳解决屠神者之后，他再去牛马街的时候，就发现牛马街跟他之前看到的牛马街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而百通区比牛马街的情况更为复杂，出现在里面的所有鬼，所有怪物，都是真实存在的，可又不存在，他们只有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方才是真实存在的，如果不能在该区域解决他们，即便杀死他们，也是无效的，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