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换上了干的衣服,各自的衣服便挂在屋中的火炉前烤着。熙子君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进药房拿一些药膏抹了,二人回想起刚才一幕,都对魏驰又气又怒。
二人在屋中玩到天黑,爷爷采药还没回来,都觉腹中饥饿,突然听到屋外一声男子叫唤:“萱儿,在熙爷爷家么,该回家吃饭了。”
方晓萱大惊,心想爹爹看到自己这样又要责骂自己了,当下快速躲进内屋,叮嘱熙子君千万不要说自己在这里。
熙子君正自惶恐,突见方先生推门进来,慌忙答道:“干爹,小萱妹妹不在这里。”
方先生见熙子君神色慌张,便知他在撒谎了,突然看见炉火前面挂着两个孩童还没烤干的衣服,心中一惊,道:“子君,你把小萱藏哪儿了?”
“小萱她没……不在……”
“撒谎!这衣服是谁的?”方先生心中焦急,又看了一眼熙子君的慌张神色,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脑中瞬间闪过好几个画面。猛地推开内屋,却发现女儿躲在柜子后面瑟瑟发抖,一把把她拎了起来。接着,屋子里面传出了方先生狮子般的怒吼声:
“说!你们两个都干什么了?”
“我们一起堆雪人……在河边打雪仗……后来打架……掉进了河里……再然后烤衣服……”熙子君低着头,战战兢兢。
方先生余怒未消,道:“还有呢,在屋子里面都干什么了?”
“哈哈哈……”一个老人推门而入,“两个十岁顽童,方先生觉得他们能做什么呢?”确是熙子君的爷爷熙坤采药回来了。
方先生被熙坤这么一问倒回答不上来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讪讪道:“老爷子说的是,两个小孩儿……萱儿,你换衣服的时候,没有让子君看你的身子吧。”
方晓萱捂着羞脸,道:“没有。”
谁知熙坤哈哈笑道:“嗨,看了又有什么关系嘛,他们二人虽不是亲兄妹,可子君好歹是你干儿子嘛,再说咱们两家不是几年前定了娃娃亲么。”
方晓萱捂着羞红的脸跑了出去。方先生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道:“当年晓萱娘临产时大出血,多亏老爷子医术高超,才保住她们母女性命,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
熙坤摆手淡淡笑道:“这点小事,就没必要记在心上啦!”
方先生道:“老爷子,您的举手之劳对于我们一家来说可是天大的恩情。作为报恩,子君这孩子从小吃晓萱娘的奶水长大。两个孩子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和熙老爷子定下了娃娃亲。”
熙坤慈祥地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微笑道:“君儿从小吃小萱娘的奶水长大,这份恩情,我也一直记在心上。两个娃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等他们长大以后成亲,我们两家就变成一家了。”
“可那时候……”方先生面色有些尴尬,继续道:“我们可不知道你家子君有病在身,现在全村人谁不知道你们家熙子君从小就是个病秧子,要是真成了亲,萱儿不得活受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