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田庄的事情之后,没过多久,白羡鱼就开始准备拉拢门生。
寒窗苦读,对于一般人而言最难的就是家里没钱,负担不起。
这不正好,她有钱。
和白景渊说了之后,他虽然惊讶,但看到女孩这么跃跃欲试的表情,还当她一时兴起,想效仿古人,于是便同意了。
“你要是想找人的话,可以去白马驿,那里有不少学子暂住,指不定能遇到你想招纳的人。”
白羡鱼早打听好了,白马驿里大部分都是进京赶考的学子,还有很多穷寒困苦的书生,来了京都之后,所有的盘缠已经消耗殆尽,只能先旅居白马驿。
白马驿是曾经的一位宰相所建,虽刚建成时不收分毫钱银,在这里一住数月的进士足有二十几人。可后来家族没落,连这白马驿也开始收取钱财,沦为了客栈。
但也是读书人最喜欢去的地方。
甚至有人专门攒了钱,就是为了去那里住上一晚。
因为白马驿附近就是琼林苑。
两者位于河岸的同一边。
每回殿试过后,皇帝都会令人在琼林苑举办琼林宴,皇帝亲临,重臣作伴,为新科进士庆贺,光宗耀祖,恩荣至极,这等盛会也让很多读书人愿意穷极一生。
“好,我知道啦哥哥。”白羡鱼笑着看他,“哥哥你今天怎么没有穿朝服?”
白景渊略勾起唇,“殿试已过,今日便是琼林宴。”
白羡鱼懵了一下,这么快就已经是琼林宴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殿试已经召开了。
“那这状元榜眼和探花郎,都是谁?”
白景渊顿了顿,目光深幽,“谢行蕴,林行简和李季庚。”
白羡鱼有些意外,但又并不意外。
按照上一世,谢行蕴本就在乾元十六年摘得榜首,可她意外的是,谢行蕴像是随便考的一样。
前不久还同她一起去佛恩寺,还来她府上来着。
“嗯嗯。”白羡鱼笑道:“那哥哥,我们现在可以一块去,反正白马驿和琼林苑隔得很近。”
“嗯。”白景渊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白离回来复命的那天和他说,小鱼儿和谢行蕴的关系有些扑朔迷离。
将佛恩寺发生的一切都禀告给了他。
他有些惊讶,但看样子是谢行蕴对他家小鱼儿单相思,现在他又何必在小鱼儿面前再提起谢行蕴。
马车在街上慢悠悠地前行。
白羡鱼到了白马驿之后便下了马车,腰间上的暖玉熠熠生辉。
她直接找到了店铺伙计,“我想见你们掌柜。”
伙计点点头,“这边请。”
白羡鱼被带到了内间,中间的案前坐了一个留着胡须,长相平平无奇的男人。
见有客人来,掌柜的放下记账的笔,道:“这位姑娘,请问有何事?”
白羡鱼拿出手中一沓银票,开门见山道:“我要买你的白马驿。”
这个掌柜脸色微变,仔细看了眼银票,这样大额的银票,这个带锥帽的小姑娘拿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来历有些可怕啊。
“这是我祖上留下……”他眼神飘忽,“现在家境没落,也只这一点念想了……”
白羡鱼又拿出一沓,“最多这样了,再多的钱,我大可以在你对面再办一家‘白马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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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婆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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