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白玉儿歇斯底里的大叫,疯狂扭动,这下两人撕破脸了,她也不想装什么姐妹情深了,“白羡鱼,你敢动我!”
白羡鱼杏眼微挑,“两个人摁着就好,去一个人去拿剪刀,再端点热水来。”
“是,小姐。”
“你敢动我,我爹娘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祖母,祖母就是疼我,你是不是嫉妒死了嗯?你要是真敢扒我衣服我就去祖母面前哭,让她以后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吵死了。”
白羡鱼歪着头摸了摸耳朵,然后自己从屋子里拿了一块巾帕,随意堵上了白玉儿的嘴。
白玉儿气得快要冒烟了。
“小姐,剪刀和热水来了。”春风端着盆子进来。
白羡鱼拿过,白皙的手和黑色的大剪刀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在白玉儿又怕又怒的目光下一步步走近,扯起她的袖子就开始剪,“本来这件衣服我还挺喜欢的,但是你穿了,我就不想要了。”
她说着就剪下了一大块布料,白玉儿的手马上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她连连往后缩,可是白羡鱼扯着她的领子,连带着白玉儿原来的衣服一并剪成了一条条的,破破烂烂地挂在她身上!
“毁了我一件衣裳,你便拿你自己身上的来赔。”她漫不经心地剪,下手快且毫无章法,“虽然我有点亏,但看到你这副落水狗的样子,倒也可以接受。”
白玉儿快要哭出来了,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肚兜都挨了一剪刀。
她呜呜地掉眼泪,拼命摇头。
这个样子要她怎么回去,路上的那些丫鬟侍卫会怎么看她!
白羡鱼看了眼她的裙子,白玉儿发现了她这个眼神,惊骇地瞪大眼,仿佛在说那里不能剪。
白羡鱼直接无视了她,抓起裙摆,剪刀顺着剪了一圈,立刻白玉儿发抖的腿就露出来!
这下白玉儿身上挂着的都是碎布了,风大点都能让她走光。
她真的怕了,呜咽地挣扎。
“羡鱼,你终于回来了……”老夫人威严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她走进来,看到眼前一副场景,抓着嬷嬷的手顿时抓紧,瞠目结舌加快脚步,可脚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台阶上!
“你!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
白羡鱼并没有立刻住手,而是慢条斯理地慢悠悠地剪下最后一刀,才把剪子放下,把手浸在了热水里。
老夫人怒火攻心又心疼的不得了,“白羡鱼!你反了天了?这是你唯一的堂姐,你居然敢剪她的衣服,你让玉儿以后在府上怎么做人!”
她连忙走到白玉儿身边,一把把白玉儿揽入怀里,摘了她口中的巾帕,“玉儿啊,你没有事吧?”
白玉儿委委屈屈地趴在老夫人肩膀上哭。
白羡鱼洗干净手,拿干净的帕子擦掉水,“她偷穿我的衣服,我不过给她点教训而已。”
老夫人抱着白玉儿呵斥道:“不就几件衣服,拿就拿了!斤斤计较什么!还有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白羡鱼淡道:“几件衣服确实不值钱,但祖母从我库房里拿走的那些金银首饰,翡翠玛瑙可都不是一般的东西,今日也一并还了吧。”
老夫人在白羡鱼开口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等她把话说完,她脸都绿了,立刻矢口否认,“谁拿你的东西?你现在是诬陷了你堂姐,又诬陷你自己亲祖母吗?”
她刻意强调了“亲”这个字,仿佛在控诉白羡鱼此刻的行为是多惊世骇俗。
周围的丫鬟侍卫听到白羡鱼院子里有动静,纷纷赶了过来,可却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都不可思议地跑远了,小声议论起来。
“天呐,老夫人居然从小姐的库房里偷东西!”
“上回他们一家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小姐那只流云簪可是天下独一份的,怎么就会凭空出现在白玉儿身上呢?肯定是有人早早就送给了她,咱们府上唯一和青州那边有联系的,可不就是只剩下老夫人了么?哥几个是不会把送小姐的东西再送给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