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承认了自己是重生的白羡鱼,又能改变什么。
白羡鱼的眼前逐渐明亮,谢行蕴背过身离开,没了遮拦,烛光和银色的月光倾洒在她脸上。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谢行蕴干净的中衣上一滩又一滩的血迹。
是刀口的嚯痕。
还有她下午不小心撕裂的伤口。
白羡鱼眸光微动,喊住了他,“你身后的伤口……”
谢行蕴顿住,下意识地屏息。
“……裂开了,你自己也上点药吧。”她把放在袍子上的药瓶拿了起来。
谢行蕴没有转身,尽管想要保持平静,但是声音还是有些低落,“你帮我?”
白羡鱼皱了下眉,她提醒他上药就已经是极限了。
“我就放这,不上药你就等着痛死吧。”她把玉瓶丢给了站在屋中央的男人。
谢行蕴接住了,缓道:“我要是就这么死了,你会难过吗?”
白羡鱼觉得这个问题压根没有认真回答的必要。
她回得随意,“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
半夜,白羡鱼被冻醒了。
她把差点冻成冰棍的手放进被窝。
木屋里面丝丝缕缕的几道月光渗过木板打在地上。
树枝燃尽,没有人添料,面前的篝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
呼啸的风和狼嚎缠绕在一起,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白羡鱼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眼坐起来,扫了一圈,发现谢行蕴还坐在地上,眼皮紧阖着,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