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这么抗拒他。
难道从前,他和白羡鱼还有什么恩怨不成?
白羡鱼往后退了几步,抬起眼看他。
谢行蕴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脸,把手收了回来。
她铺子也不去了,本来大哥即日就要远征,她想给他绣个荷包的,可是现在她顶着店铺老板的目光,实在是做不到若无其事。
“绿珠,我们回去。”
绿珠才反应过来似的,“哦哦。”
马夫不敢做声,待白羡鱼两人坐好之后,便夹着马肚走了。
绿珠语气有些激动,“小姐,刚才小侯爷是在向你示爱吗?”
白羡鱼小声念了几句清心咒,闻言差点咬到舌头,“……”
“奴婢从前也看见过有人赠花表意的,可赠花给小姐的,镇北侯家的小侯爷倒是第一个,看来是很喜欢小姐了。”
因着民风开放,京都贵女当中也不乏被赠花的,无人赠白羡鱼的原因主要还是怕被拒绝,像她这样的容貌家世,拒绝王侯公子都是理所应当,到时候没有求得佳人心,反而自己还丢了脸。
可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有些人光是站在那里,都会让人自惭形秽。
白羡鱼现在镇定了些,“管他,反正我已经拒绝他了。”
马车驶过一片竹林,马夫却停下了。
紧接着,马车一沉,身着玄色阔袖蟒纹袍的男人掀开了车帘。
白羡鱼抓紧绿珠的手,脊背都绷直了些。
“下来。”
绿珠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她向来听说镇北侯家的小侯爷冷若寒星,堪称是京都最难采撷的高岭之花。
这怎地,居然对她家小姐如此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