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人啊这是,怎么长大的,这么缺德的一张嘴,怎么就没被人打死呢。
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鸡蛋碰石头,不是同归于尽,是等着散黄儿。
她识趣的偃旗息鼓,抄手而立。
这么缺德的人,就是天生干内卫司的材料。
电视剧里的梅花内卫都有梅花标记,不知道这内卫司身上,有没有什么标记哈。
反正没有姚杳说话的余地了,她神游方外,低着头胡思乱想。
韩长暮慢慢起身,冲着刘景泓行了个礼:“府尹大人,既然有柳大将军的手令,下官就与冷少尹,姚参军,前去料理交接事宜了。”
刘景泓清楚,此事自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只好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有劳韩少使辛苦一趟了。”
京兆府公事房里,一应物证卷宗皆条理清晰,姚杳拟好交接文书,各自签字画押,杨英华和一应物证便由韩长暮带走了。
这韩长暮还是个急功近利的性子,连冷临江开口邀约,给他接风洗尘,他都给推拒了,虽是又客气又有规矩,但也疏离的很,当真是半点面子都没给长公主之子。
意外的是,冷临江竟然不恼不怒,只是笑骂了一句,这个老韩,这么多年没见了,还是这个不爱热闹的冷性子。
若搁在往日,姚杳必定要刨根问底,挖一挖冷临江和韩长暮的交情,可现下,她却没这个兴致。
送走了韩长暮这个瘟神,已临近晌午,姚杳心绪不佳,听到外头何登楼等人敲着大瓷碗去公厨吃午食的动静,她也是恹恹的瞥了一眼。
何登楼见姚杳没有出来,便探进半个脑袋,诧异道:“姚老大,你不用午食了啊。”
姚杳没精打采的摆了摆手。
何登楼愣了一愣:“姚老大,吃公厨又不花银子,吃一顿就赚一顿,你不吃可亏了。”
“”姚杳愣住了。
何登楼继续道:“姚老大,其实你不必担忧长肉,凭本事长得肉,又没吃别人家的米,谁也说不着你。”
“”姚杳抄起青瓷笔洗,剩了一半儿的涮笔水泼了出去。
何登楼眼疾身快的躲开了,笑嘻嘻道:“姚老大,我这衣裳是今儿新换的,不脏,不用洗。”
“”姚杳想弄死这小子。
“干什么呢。”冷临江重重拍了下何登楼的后脑勺,骂道:“吃得太饱太撑了,要不你去义庄给仵作打打下手去,保管你吐半个月。”
“”
眼看着何登楼一溜烟儿跑没了影,冷临江靠着公事房的破门,抱臂笑着:“曹家从食?”
“你掏钱?”
“走着?”
“走着!”
“你是真难过还是装个样子来骗吃骗喝的啊。”
“我这是化悲痛为食欲好么。”
黑匾金字下头人来人往,用午食的时辰,曹家从食早没了空位子,凭着冷临江的那张脸,到底还是撵了一桌食客出去。
几日不来,曹家从食又添了新的食牌,冷临江是个不挑拣的,吩咐跑堂的将新上的菜式,不拘什么价钱,都摆在了食案上。
有钱就是好啊,穷横二字,还是缺了点气势。
姚杳看着摆满了食案的菜,觉得之前吃饱穿暖这个目标定的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