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内容和题目不符,但是木有办法,前面起的名字!⊙﹏⊙b汗
林致远当初能将此图送出皇城,费了多少心思不说,也不必提他和什么人达成密约,只说曹京与黛玉等人在得到画卷,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儿。
这也是曹京、沈修杰来此的缘故。
他们从未当黛玉是个外人,相反,林致远几次三番的道明妹妹聪颖,若是朝堂有风吹草动,自己又不方便出面联系,林致远请曹先生不妨与黛玉商议商议。
曹京听到黛玉说到“血滴子”三个字,不由舒展了笑意:“姑娘说的不错。世子!”
沈修杰忙从怀中掏出一块折的方方正正的宣纸,他见黛玉眼睛都瞪圆了,忙笑道:“林妹妹放心,这不是致远的那幅!”
黛玉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沈大哥,我还以为……”
沈修杰低笑道:“放心吧,昨日小五子送来的那个我已经命人裱好,只是卷轴随身带着容易被发现,我已经叫人暗地里送去了潇湘馆,怕这个时候早已经挂在墙上了。”
黛玉只觉得不可思议:“沈大哥找的什么人?可靠得住?”
曹先生宽慰道:“林姑娘大可放心,这世上多得是心智不坚的人,甚至不必甩银子,只满足她几个小小的愿望,咱们就能成事。”
沈修杰道:“贾家有个婆子叫老宋妈。”
“我知道此人,常替园子里的小丫鬟们出府买个东西,最得人意!”黛玉隐约记得当年紫鹃曾托付过老宋妈,是个办事稳妥的人。
沈修杰笑道:“应该就是这个,林妹妹将来若有什么不打紧的话传给我们,就找这个老宋妈便可。”沈修杰一面说,一面将宣纸平铺在花桌上。
黛玉微微惊诧,此画虽比不得哥哥的意境深远,但是功底已见纯熟,远胜过自己墙上的那副彻彻底底赝品。
曹先生探过身,手一点宣纸上的白莲与黛玉、沈修杰看:“这白莲通体莹润,偏只在莲心处有一小小的黑斑。”
黛玉当初作画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她可没敢认为是哥哥无意间的落墨,反觉得是画中大有深意。
曹先生果然说道:“致远画的这幅白莲,想必是要告诉咱们,宫中形势不明,但他此时该是安枕无忧。无论是三位皇子,或是皇后娘娘,四股势力交织在一起,都够人喝上一壶,致远并不是想说自己能够出淤泥而不染,他的意思是……”
黛玉恍然道:“哥哥是说,皇上暂时无忧。”
沈修杰赞赏的看向黛玉:“就是这个意思。打皇上病倒后,三皇子把持朝政,余下的两位爷名不正言不顺,只得耐下性子和三皇子去磨。能知道皇上近况的只有燕都统和长公主,燕都统嘛,早就被宣进宫伴驾,长公主又紧闭大门,府上敢有碎嘴的一律发放边陲。我和曹先生曾拜访过佟太傅,太傅也无奈之极,连他这位帝师也被无情的阻挡在了太和殿之外。”
曹先生接道:“致远这株白莲无异是定心丸。”
黛玉望向那点落墨:“可是莲心……”
曹先生叹道:“这也是我等揣测不定的,会不会是四股势力里有人向致远施压,逼迫致远做什么?”
黛玉又开始提心吊胆,她一指鲜红的血滴子问道:“这与白莲又作何解释?”
曹京看了看沈修杰,东平侯世子便与黛玉说了他们两个的猜测。
“林妹妹也听致远讲过,血滴子是陛下的私人卫队,干的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皇家不好出面做的,都是血滴子在谋划。我看了此画后找人去打探消息,果然有些发现。”
黛玉聚精会神的听着,唯恐落下一个字。
“朝廷中的大员们不是没听过这个神秘的组织,但谁是头领,能知道的不超过十个人。而帝师佟大人便是其中的一个知情者,他告诉我们,领头的大哥是陛下年幼时候的一个近身伴读,我们顺藤摸瓜,才知道这人在不久前偶染恶疾,性命垂危。”
沈修杰意味深长的看向黛玉:“我们推算了一下,此人病重,与陛下是一前一后,相差不出三日。”
黛玉抿着嘴角不吭声,沈修杰又道:“我们还查到,有位雍王,他此番进京似乎就是要接手血滴子的。”
黛玉奇道:“不对啊,皇上他……”他不是上不了朝,重病缠身呢嘛,如何又招了位雍王进京?
话没说完,黛玉忙住了口,是啦,皇上什么情况,除了哥哥谁能清楚。哥哥又不敢在这上面明说,能送出一幅画,已经是冒着天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