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故意呆呆的样子,为着典家大爷而发愁:“是该着急了,这女孩子的年龄可不等人,若她下面还有姊妹,岂不是也要耽误了!我们家也有两个妹妹,本官便要代替父母之心替她们操持着,典老爷的苦心我是最能理解的!”
典家大爷等的就是林致远最后这一句,好啊,你能理解就行。“我这丫头处处拔尖儿,处处要强人一等,如今没了办法,非说要寻个世间难有的佳婿,我们都笑,这玩意儿是见仁见智,谁敢保证能遇上个人人都夸赞的少年郎?”
典家大爷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林致远的神色,“这话要是早个半年,也许就是个玩笑,可如今……林大人来了,真是叫我们这些大老粗开了眼界。大人少年得志,乃是天朝少有的三元及第,又生的风流倜傥,为人胸襟宽阔,爱民如子,大人来幽州这才几天的光景,只料理的幽州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大人实乃大才,叫小民等人好生的佩服。所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小民愿将女儿嫁与大人,不敢奢望别的,只做个妾,服侍在大人身边,也当是我们幽州百姓对大人的一片报答之心。”
林致远就是个好脾气,要是火爆点,当场就能将这手中的茶盅子砸在典家大爷的脑门上。
瞧瞧这人说的这是什么话!用女儿来报答自己。亏着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把他林致远当个河伯了?难道还年年送往水里扔个娘子不成?到时候不用来个西门豹把他收拾了,三皇子手下当差的那些御史大夫们就能用唾沫星子给他弹劾死。
林致远说道:“典老爷这是要羞煞本官呢。”
“看大人说的,小民是一万颗诚心啊!”
林致远冷哼道:“在下还有这个自知之明的,就算幽州城里一时间清泰了,那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不过献了些微薄之力。典老爷若是有心,本官倒愿意做个媒人。前几日荀将军到衙门中议事,领了个小百户,二十一二的年纪,家虽贫寒些,不过人却不错,荀将军很是欣赏此人,想必也就几年的光景,升到副千户也绝非难事。”
典家大爷盯着林致远,见对方并不是什么开玩笑的话,而是实打实的准备给他家九娘子做媒,这才慌了。
自己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大娘子,一个九娘子,老实讲,自己更心疼大娘子一些,毕竟那是发妻的骨血,要是有可能他绝对会将长女嫁给林致远,可惜……可惜长女相貌过于平凡,连林家的丫头都比她要绝色些。只好舍了小女儿,全是为了巴结上林致远这棵大树。
白搭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可不是为了和荀家的人牵扯上关系!
林致远就是把那个小百户夸到天上去,那不还是荀家的人嘛,在整个幽州,在三皇子的眼皮底下,敢和荀家人“眉来眼去”的,只怕除了林致远,再无他人了。
典家大爷还想过活几年,“大人,这百户……就算了吧,我那个丫头,倒不大爱看那些舞刀弄枪的。”
林致远笑呵呵道:“也是,女孩子嘛,喜欢斯文一点的也对。不过典老爷别急,我这里还有个人选。你该知道,我们家有门亲戚,是京城的荣国府,他家的少爷如今就在我府衙中当差,唤作贾蔷的。按照辈分算是我的侄儿,长的一表人才,没话说,手中也有积蓄。”
典家大爷有了几分的意动,他忙问:“可是那位贵妃娘家的侄儿?”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