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吃亏的,当然就是南方出口原材料的种植园主和西部工厂主石油佬们了。联邦政府从关税里收走的前,本来都是他们能够获得的利润。
故而在联邦政府高关税这一问题上,经济结构和南方迥然相异的西部,反而态度是一致的,都对联邦政府的高关税政策心存不满,希望联邦政府能够降低关税。
当然,这个希望也只不过是幻想罢了,根本不可能实现。
听到林肯上台后不仅会调西部的兵到南方和南方打仗,还会加征西部的关税。
这让会客厅内这些西部精英们为之抓狂愤慨。
他娘的!凭什么要用西部的兵和西部钱为你们北方折腾出的烂摊子擦屁股!
这样的效果正是梁耀想要的,梁耀和弗里蒙特相视诡谲一笑,很有默契地任由会客厅内的西部精英们用污言秽语问候北方的那帮虫豸,直到晚餐的时间到了才招呼他们去用餐。
“我们是不是也效法深蓝州,彻底把联邦关税署的人彻底驱逐出我们西海岸。”
晚宴结束后,没喝多少酒水,头脑仍旧保持清醒的伍元华问梁耀道。
“你倒不如直接问我,我们是不是也像深蓝州一样,直接脱离联邦。”梁耀看穿了伍元华的心思。
“俄勒冈州的工业底子没加利福尼亚雄厚,俄勒冈州出口的产品多是一些农副产品和毛皮裘衣,农产品的利润本来就不高,36.74%的关税实在是太要命了。”伍元华说道。
伍元华说的也是实情,俄勒冈州的农产品除了主要供给西部地区之外,多余的主粮或是直接出口到大清,或是酿造成酒再出口,多余的果蔬畜肉则是制成罐装食品后出口至大清和日本。
农副产品的利润空间本来就不高,36.74%实在是压得俄勒冈州有些喘不过气来。因此俄勒冈州的代表们迫切地希望能够脱离早日联邦,收回关税自主权。
至于加利福尼亚州,由于出口的工业制成品和化工产品利润空间比较大,对联邦政府高关税的忍耐力也更强一些。
“从法理上讲,我们西海岸三州自然是可以像南方的深蓝州一样,随时召开特别会议,投票脱离联邦。
但林肯的新政府毕竟还没上台,还没违宪做出过激之举。我们和南方不一样,我们是自由州,在联邦政府没有违宪,犯下重大过失的情况下宣布脱离联邦名不正,言不顺。”梁耀说道。
从1858年底修筑北普拉特要塞群起,梁耀开始为脱离联邦做准备。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个东风就是联邦政府违宪。
当然,现在直接脱离联邦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很容易讲联邦政府的焦点从南方转移到西部。这样的结果是梁耀不愿意看到。
“万一,我是说万一林肯依宪法行事怎么办?”这是伍元华最担心的地方。
“那他就不是林肯了。”梁耀非常有把握地说道,“林肯是靠反对蓄奴的强硬态度才得以上台的,如果他依宪法行事,剩下的十个浅蓝州会怎么想?怎么做?他对北方白州的选民又怎么交代?”
“也是,是我多虑了。”伍元华点点头说道。
“至于联邦关税署的人,关税可以让他们接着收,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把钱运出去就行,到时候接手关税署的时候,这些钱,还不也是咱们的。”梁耀点拨道。
“还是你想得周全,他们收的那些关税,只要不出咱们的地界,到时候还不是咱们说的算。”伍元华抚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