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黑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夜，他自己都难以相信，而对方居然相信，这莫非是个单纯的人？

“因为你没有这个能力，没有能够在我面前传递消息而不让我察觉的能力，我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我自己。”

苏夜笑着说道，神色充满了自信。

“……”

黑羽神色黯然，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他被人相信，居然不是因为他的品质，而是因为他的弱小。

苏夜看着黑羽那满是黯然的神色，没有开口安慰，而是说道：“你没有走转生之路是正确的选择。”

黑羽闻言神色一愣，随即面色凝重而诚恳的道：“为何？”

“意识。”

苏夜说道：“肉身、元神，本质来说就是能量，生灵随着自身不断的修炼，可以不断的进化，吞噬和同化别的生灵肉身，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问题，但意识不一样，每一个生灵都有着独属于他自己的意识，而意识是无法被同化，有的只有灭杀。”

“灭杀吗，倒是和我想的差不多。”

黑羽低语，他昔年尝试过，捕捉另一个自己，对方本源和他一样，但精神意志……很可怕，随即看向苏夜，道：“我想知道另一个时空真的存在吗，如果存在，那么那个时空的意识是自我诞生的意识，还是一些存在的意识分身？”

他怀疑另外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尤其是……那冷漠无情的眼神。

他脑海中浮现昔日那个冷漠无情的自己。

“谁知道呢，我又没有试过。”

苏夜说道，目前他所知还太少，而且他并不打算去尝试，去追溯。

……

星河某地。

“四眼仔，你看到了什么？”

黑皇看着石毅，眼前这个家伙拥有重瞳，而且开眼到了极高的程度，必然能够看到他所看不到的东西。

石毅闻言眸光冷厉，很想来一份狗肉大餐，道：“你们这种存在，想来天地都很难将你们葬灭吧。”

“啊？”

黑皇愣了一下，什么叫我们这种存在，我怎么了？他问道：“你问话，就问清楚，别让我猜。”

“仙。”

石毅眸光璀璨，刚才他追查了一番，最看到了一些触及到极为可怕的存在，这种可怕的存在，让他想到了恶魔岛。

昔年他去过恶魔岛，到达过深处，感受过仙坟之中那股让他绝望的气息，而刚才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那种特殊的气息。

黑皇沉默，随即神色凝重的说道：“仙，虽然超脱人道，不死不灭，寿与天齐，但并非是不可葬，天地不可葬者，是比仙还要可怕很多的存在，那种存在……”

他说道最后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话语一转，说道：“不说这些了，如今的你还太弱，还没有资格触摸这种高级的知识。”

石毅闻言神色不善，这是在轻视自己吗，不过他没有追问，而是说道：“如果这里有仙，你能葬之吗？”

“不能。”

黑皇说道：“本皇虽然强大，昔年即便是真仙见到了本皇，亦要点头哈腰，但往事如烟，如今本皇只剩下一缕残魂。”

说到这，他神色满是落寞和悲凉，如同垂暮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