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清漪娇躯弥漫着璀璨的光辉，一枚枚大道符文浮现，融入虚空中，让虚空不断的轰鸣，十大洞天浮现，一道道瑞霞从天穹落下。

随着瑞霞不断的垂落，这一方天地变的神圣，神辉蒸腾，瑞霞流淌，如若是人世间的仙家福地。

苏夜看向清漪，神色没有愤怒，没有绝望，有的只是疑惑，问道：“为何？为何如此？”

清漪并没有被月婵控制，此时的对方依旧在掌握自己的身体，然而对方却根本没有反抗，选择遵从了月婵的命令，要在此献祭自己。

“为何？”

清漪那一双如星辰一般的美眸，此时充满了迷茫，看着眼前的天地，突然有些自嘲的道：“我是谁，月婵，清漪？

从我诞生的那一刻，我就是一个傀儡，虽然我有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思维,但我根本无法活成自己，只能去努力活成另一个人，成为另一人的影子。”

月婵闻言神色微动，说道：“你不需要活成我,你本就是我。”

“我是你？”

清漪看向月婵,摇了摇头，嘲笑道：“我是你,为何你让人监视我,我是你，为何我做一些决定,需要先向你禀告,得到你的认可，才能去做，我是你，为何我是次身,而你是主身？”

月婵沉默。

在分离出清漪这具次身的时候,她心中就冥冥中有所感应,感应道次身之法有问题,一旦次身脱离自己的掌控,日后很有可能会彻底的脱离,甚至是反噬,这才有主身和次身之分,而非是两大真身。

“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死亡对于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清漪说道，她的身躯璀璨,肌肤晶莹，上面浮现出一道道玄奥的符文,融入虚空，天地乾坤发生改变,瑞霞蒸腾,引动龙首山剧烈摇晃。

此时，龙首山四周出现一道道光柱，这些光柱冲天而起，每一根光柱上都弥漫着可怕的符文,这些光柱上的符文在虚空上交织在一起，构建出一个巨大的神阵,锁住了天地。

如今神阵开启,即便是尊者也无法进入这里。

“原来我看到的画面是这个。”

苏夜看着眼前的场景，神色没有恐怖，而是露出了然，在进入这龙首山，他就动用轮回眼窥探未来，看到了未来的一角，在未来中,清漪化为光雨,融入天地，原本他以为是对方施展的某种神通,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

而是献祭。

“不过这种神阵无法阻拦我。”

苏夜说道，然后直接出现在清漪面前，手指点出,点在了清漪眉心，然而当他手指要触摸到清漪眉心的时候，被对方眉心处的一道符文阻拦。

清漪看着面前有些惊愕的苏夜，笑着解释道：“在知晓你这个敌人前，我们特意调查了一下你的身份和能力，轮回眼的能力很逆天，能够构建轮回，回归过去，但回归的是能量，是大道规则，而意识是无法回归。”

轮回眼的轮回能力，是先确定一个源点,然后在未来某个时间重新回到那个源点，当回到那个源点，自身的力量、命运、因果等也将回归到那个源点，但有一种东西无法回归,那就是自身的精神意识。

就如,曾经苏夜施展轮回回溯过神猴王,神猴王虽然变成小猴子，但对方的精神意识还是神猴王的精神意识。

这就是精神意识的玄妙，一旦诞生，就不能回溯，即便是时光也无法做到，只能将其抹杀。

苏夜看着自己身体，在他身体上浮现出一道道符文，这些符文不是限制他的力量，而是限制他的精神意识，他没有感到不舒服，相反他感觉很是舒服，有着一股仿佛要羽化飞仙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