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章这下彻底清醒了,“你做了什么?”
“别管我做了什么,你就等着看有没有人接触你吧?!”柳从义丢下这句话,就溜了。
可柳西章却睡不着了,他想着弟弟的话,说真的,想拉拢他的人从来都不少,但表现也大多隐晦,还挺容易混过去的。
但既然弟弟说了这话,他就必须警觉起来了,毕竟他说有问题的,肯定不会是小事。
隔天,颜夏就发现自己的首饰匣子里多了一封信,拆开一看,正是柳从义留下的。
他要离开一些日子,却留了人给自己。
颜夏出门,从内府带回了两个宫女和一个嬷嬷,对付甘楚道:“这是宫里赐下来帮本公主管事的,金嬷嬷管着私库,白芷和白芍跟在我身边,你认识一下吧。”
付甘楚点点头表示记住了,才道:“臣听说西域的肉串烤得很好吃,已经让人去买了,一会儿公主尝尝?”
“好啊。”颜夏笑眯眯的。
翠竹就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又好了起来,不说如胶似漆吧,但看着还真挺亲昵的。
大早上一个去衙门,另一个要么出门溜溜,要么在家里浇浇花,弹个曲,或者叫来戏班子,听段戏。
晚膳驸马必会带回一两样好吃的,两人一起用晚膳,然后欢欢喜喜的说说话,就休息了。
她还看到驸马在晚上给公主打扇子,这是怕公主太热吧?!
只是她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让丫鬟来打扇呢?以前每年夏天都有专门给公主打扇的人的。
就这么着,过了半个月,这几天连续几天的阴雨绵绵,天气闷得很。
房里放着冰,颜夏坐在软榻上,半靠着,手里捧着话本子看得很认真。
看完一本,颜夏叹了口气,这些书生写的果然不行,她还得自力更生。
站在书桌前,颜夏开始动手制作硬笔,用白了,就是用细小的竹子做成类似钢笔的模样,加上个抽拉的小机关,然后还得制作新的墨水。
不是毛笔用不了,而是太慢了。
当然,颜夏的毛笔字只能说写得挺秀气,什么风骨什么字体,那是没有的。
她就是个实用主义者,就像是古琴,她也仅仅是会弹而已,要说什么意境,别说是听众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制作竹笔和墨水用了一天,写话本子反而用了三天。
三天后,天气放晴了,颜夏便找来一个戏班子,让他们去演练。
她则抽空又写了几个话本子,侧重什么呢?宅斗,宠妾灭妻,孝道……
第一部戏讲的就是孝道。
何为孝道?父慈子孝!
那么父不慈,子还要孝吗?!
现如今所谓的孝道,就是无论父母是怎么样的,你做儿女的就必须要孝顺,不孝是会入罪的。
如果有父母去衙门状告子女不孝,很多时候官员都不会去调查,直接便入罪了。
世人都觉得逼得父母都去衙门告状了,那孩子是得多不孝啊?!
颜夏就是想引起一波讨论,‘世上无不是的父母’和‘父慈子孝’到底哪个才是对的?!
拿钱做善事是功德,那么教化子民就不是功德了吗?!
颜夏在尝试赚功德的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