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方面,陆遥有自信能够了解的比很多自恃了解的人都要多得多。从高中甚至初中时代开始,她就是在网络世界上汲取了各种的知识,即使是一些不太合理合法的地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陆遥也悄悄的通过四通八达的网络进行过连接。
也就是在这种丰厚的知识基础下,她能够确保自己大部分相关的判断不会出错,而在收敛自己因为年轻而容易无限房费的思维以后,也能自己得出最接近事实真相的结果。
“我不觉得他能够做到这种事。”她又把自己的观点换了个方式重复了一次,语气愈发坚定,“一定有别的原因。除非……”
从张园院长熟识的警官里,他们也得到了信息。
老警官记忆中录入的资料和张园的叙述基本完全一致,但在十七年前那确实是文字的档案。刘澈和陆遥两人到了储存文字档案的档案室找了一通,几乎把地方派出所小小的档案室每一个可能放着这类文件的地方都找了一通,还是没有找到张园口中的资料。
除非张园院长和老警官两个人同时在说谎,这个资料就必定存在。
“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性。”陆遥叹了一口气,又补充道,“第三种可能性。”
第一种内部权限的篡改早已被排除。不仅仅是警方的记录都有留档,高权限的行为也会被更高权限的人所持有的系统记录所覆盖,为了这点信息主动处理完全是得不偿失。
更重要的是,如果导致这种现象出现的人是黎明,警察不可能让这样有充分闲暇时间的在队伍的顶层长留。光是警务人员长时间的工作状态,就不能容许一个杀手在队伍中还能够随处乱跑,随处实现杀人计划。
当然,如果是另外一种出奇的可能,比如黎明是一个团队,那也得另当别论。
“按照黎明的惯常手段,他几乎没有可能是二人以上的共犯。”作为被动的了解了很多关于这位杀手的事的人,刘澈对于一些特质烂熟于心,“他所有的作为都有着属于同一个人风格特异性,同一起案件的相关做法当中,时间上也从来没有任何冲突。最后专案组得出结论,黎明单次作案存在二人以上共犯的可能性为零。”
“单次?”陆遥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深究。
“那我只能得出这个第三种可能,”陆遥摊了摊手,“调走档案的时间在录入电子档案以前,有人物理闯入了这个档案室,并且拿走了那份资料。”
刘澈是和陆遥一起了解了老警官口述的“警局发展变迁史”的。
“也就是说……早在九年前,派出所里有关于于宣仪被送进孤儿院的备案资料就已经被调换拿走了?确实也只有这种可能性。”
也正是在十年前,国内的公安局才开始了彻底的案卷档案电子化的进程。这个城市的地方派出所其实属于最晚的一批。
“电子档案意味着更方便的检索功能,如果有人得知这个信息,并且提前替换了案卷,那么他一定不是没有任何的图谋。”陆遥看着充满陈旧档案的室内,陷入沉思。
刘澈接过话。
“也就是说,也许电子档案里藏有的其他事件确实可以和于宣仪的那份资料产生关联,乃至产生比对的结果。”他叹了一口气,“这或许就是档案盗窃事件的动机吧?”
而有一个关联点一直存在。只要张院长这个对每一个孩子的到来都铭记于心的福利院院长活着一天,这个关联点就永远不会被磨灭。
那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