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掉价了。”邵梓皱了皱眉,“不是说是个冷酷的技术型大佬?我每次想象这种家伙都会自动套入‘走岔路了的小陆’十几年后的模板。小陆哪里会这样?”
看得出,邵家长的滤镜实在是不薄。
“赌不赌?我要是输了,庆功宴我来请。”梁安挑了挑眉,“只要有一点不同就算我输。要是和我说的一样,就你来。”
“我们是人民警察,赌博不提倡。”邵梓直觉不太妙,干咳了一声,也揭过了话题。
这下算是扯平。
“不对,本来不就该是你请?”邵梓这才反应过来问题,恍然大悟,“我还当什么呢?你上次不也只请一人一个手抓饼?连蛋都只加一个。”
梁安的抠门早已经闻名遐迩,声明远扬。
“不一样了。”梁安老神在在,很是坦然,“现在的我不仅特别有钱,而且崇尚及时行乐,立志把每一天活的充满幸福感,要在下属感激和尊敬的目光中度过每一天。来的路上没看到我车上添了抱枕吗?甚至是一边一个,整整几十块钱呢。那就是我洗心革面的证据。”
把“着重”两个字着重说明还买几十块钱的一对抱枕,他洗心革面的付出还挺廉价。
邵梓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虽然知道这货惯来爱好卖关子,但还是再次抱着希望问出口:“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比我们多知道一些什么?”
“别急啊!我们当警察的,就要多多讲究证据……”梁安还在自顾自的感慨,就看见面前的门发出了吱呀的一声。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顺便习惯性的摆出了一副严肃的姿态,挺直腰背昂首挺胸,真像是两个仪表堂堂,严于律己的正直警探。
叶泽南开了门,看到两位门神杵在外头,静止了一秒钟。
然后把门给关了。
梁安斜眼看了看身侧,对上邵梓同样瞟过来的目光,意思很是明确:
你看,果然。
又过了十几秒,门又开了。
“您……好。有事吗?”叶泽南果真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有些慌乱的左右看看,视线漂移,但声音却强加了些镇定进去,:“您看……我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
梁安又耸了耸肩,但这回没有别过去眼神,只是表示自己已经了然。
就在叶泽南被沉默的气氛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刚想开口的时候,梁安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
“答案很简单,叶泽南已经死了。”
面对的是叶泽南,但说话的对象明显不是叶泽南。
话音刚落,梁安又转头看了一眼搭档,目光又落回了叶泽南的身上,然后缓缓伸手,就这么摁住了呆立在远处的叶泽南的肩膀。
“我说的没错吧?”
这句话的含义和对象,似乎都不止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