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圣旨给郑墨带来了多大的荣誉,日子还是要照常过。
郑墨因为这事,彻底不理会外人的议论与吹捧,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坦然受之。
这其中的心态转变,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这样过了几天,郑墨受到皇帝嘉奖的事才平静下来。
福之祸所倚,祸之福所兮,郑墨享受到了出名给自己带来的荣耀,自然也有每天与不同人打交道的社交痛苦。
才短短几日,郑墨就感觉自己成长了不少。
另一边,安宏义也即将享受到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
一张榜贴,人生大起大落,上榜的成了人中龙凤,而落榜的就只能暗自涕泗横流。
幸好,上天还是眷顾了安宏义,没有让这个寒门子弟黯淡收场,虽比不得其他人,但能中三甲,安宏义已经光宗耀祖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状元、榜眼、探花三人游街,状元郎春风得意,他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手捧钦点圣诏,脚跨金鞍红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气派非凡。牌子都写“肃静”、“回避”。
安宏义在人群中难掩羡慕的望着状元郎,而紧随其后的探花,却是安宏义有过一面之人。
就是当时给郑墨留下很深印象的孔梵浩,安宏义没想到一别多日,这人竟成了探花。
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好名次,却又想要更好的名次。
安宏义看上去只是中了三甲而已,可他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儿了。
安宏义现在属于进士出身,已经有资格当官参与国事了。
科举考试自然是普天同庆的大事,京城里热热闹闹了好几天,安宏义也在这几天中,领到了自己的差事,平吉县的主簿,从七品下,主要掌管一县的文书簿计。
安宏义拿着官文,便收拾东西准备先回钱塘安置家人,再走马上任。
没想到在离开城门外没多久,就恰巧碰到了孔梵浩,孔梵浩在马车里,安宏义看不到,就正常的从旁边路过。
没想到孔梵浩却叫住了安宏义。
“把那人叫住,你说我叫孔梵浩,请他上来吧。”孔梵浩淡淡的吩咐随从。
“这位公子,我家少爷姓孔名梵浩,我家少爷说认识你,请您上马车。”随从追上安宏义,请他上马车。
安宏义一头雾水,他对孔梵浩的大名有所耳闻,但安宏义不知道为什么孔梵浩会请自己。
“孔公子!”安宏义上了马车,给孔梵浩作揖。
孔梵浩回礼,“不知孔公子请问上马车有何事?”
孔梵浩淡淡道:“你我之前会稽郡有过一面之缘,想来你是要路过会稽郡,我与你同路,安兄没坐马车,我这刚好有空地,顺路便搭上安兄。”
孔梵浩没说假话,他对安宏义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从出城开始,孔梵浩就见他走了一路,看他苦哈哈的赶路,孔梵浩发了善心,想到自己有两辆马车,可以顺路把安宏义带上。
安宏义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推辞,因为安宏义现在确实没钱雇马车,他现在剩下的银子,只够一路上的盘缠,就这还只能紧巴巴的花,如果有孔梵浩捎带上自己,安宏义也不用那么辛苦赶路了。
看出安宏义的犹豫,孔梵浩又说了几句,打消了安宏义的顾虑后。
“那在下就恭之不却了。”安宏义感激的冲孔梵浩行了个礼。
孔梵浩淡然的点头受了这个礼,捎带安宏义对孔梵浩只是举手之劳,对孔梵浩而言,自己只是广结善缘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