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梅艳一上午跟花孔雀一样得意洋洋,每当客人少的时候,陶梅艳就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有的不介意这些事情的,就会顺着她的话说几句,有的心眼儿小的就会阴阳怪气他几句,好几个与陶梅艳一样当伙计的女人跟陶梅艳起了争执。
陶梅艳眼高于顶,一点都没把这些事放在心里。
中午午膳的时候,郑墨给众人的伙食待遇不错,有荤有素还有汤,煮好的汤是直接用一个大锅装的,想喝汤就拿个的碗去打,在陶梅艳前面打汤的女人没注意到陶梅艳,不小心把汤撒到了陶梅艳身上,女人不停的小声道歉。
陶梅艳看到自己的衣服上被撒上汤水,尖叫一声后,直接一巴掌把女人的碗给打落,“你知不知道我这身衣服多贵,你赔的起吗!你是不是走路不长眼”
陶梅艳大声的吼叫着女人,指着女人的鼻子骂。
旁边的苏婉莲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孔宁宁也不是故意的,陶妹妹你别生气,让这丫头给你道个歉,再把你的衣服洗洗干净,咱们就当这事过去了。”
陶梅艳尖叫着大喊,“你懂什么!这要是洗不掉孔宁宁你给我等着!”
孔宁宁承受着陶梅艳的怒火,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
苏婉莲看陶梅艳还在冲孔宁宁发火,也有些生气,“陶梅艳,我现在才是组长,你要是不满意我的处理,那我们就找少爷过来评理!”旁边原本在吃饭的人都围过来了,也跟着劝陶梅艳
陶梅艳看苏婉莲语气强硬,又看众人都在围观,知道自己不能再耍脾气,便气哼哼的回去换衣服。
看到陶梅艳被气走,苏婉莲松了口气,安慰的对孔宁宁说:“好了,现在没事了,陶梅艳就是那个脾气,晚会儿你再去跟她赔礼道歉一番,这事就过去了”
孔宁宁红着眼睛勉强应声,苏婉莲看孔宁宁这样也没再说什么,看众人还站在没离开,苏婉莲开口赶众人去用膳。
孔宁宁看众人散开,就默默蹲下把碎掉的碗捡起来,又拿布把洒的汤擦掉。苏婉莲在旁边叹气,也帮着孔宁宁打扫起来。
下午随着客人的增多,众人都在忙碌的接客,陶梅艳回来之后忙的也没时间去找孔宁宁的茬。
陶梅艳一下午一直很安生,直到晚上又因为一点小事与苏婉莲吵起来,陶梅艳如泼妇骂街一般吼苏婉莲,苏婉莲气的脸色铁青。
虽然陶梅艳骂的很爽,但等冷静下来后,想到苏婉莲才是组长,陶梅艳怕被苏婉莲穿小鞋,又讨好的去苏婉莲房里说了几句好话。
等陶梅艳离开,和苏婉莲一个屋里的女人冷哼道:“现在装的人模人样,刚刚吵架时怎么没见她那么大方,苏姐,这种人你可千万要小心”
苏婉莲今天一天也气的够呛,现在已经没心情再管陶梅艳打的什么主意了,苏婉莲打断同屋的人的话,“睡觉吧,明天还要早早起来呢!”
同屋的人看苏婉莲有些不耐烦,原本还想再骂陶梅艳几句,现在只能偃旗息鼓。
一晚上过去,有的人睡的很好,比如郑墨,有的人梦里都在吵架,比如苏婉莲,人与人之间的悲欢不相同,大抵就是如此吧。
郑墨的口红店到了开店的第三天才正式活了起来,这天上午上课时,郑墨观察到好几波人来找卓其华。
郑墨有些好奇的问卓其华,“其华,今天怎么那么多人找你,还单独把你叫过去。”
卓其华对这些人很不耐烦,“我家前几天开了个胭脂铺,不知怎么的今天这些人突然来找我买胭脂。”卓其华一直对自家的生意不怎么关注,知道自家开了胭脂铺还是听刘夫人跟卓老爷抱怨时听到的。
郑墨听众人突然对口红感兴趣,敏锐的感觉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非常感兴趣的找与卓其华关系比较近的几人打听消息。
打听了一圈,郑墨才打听清楚,有几人是帮自己的红颜知己买口红,有几人是准备用口红孝顺自己的娘亲。至于为什么找卓其华,是因为有口红的几家胭脂店已经卖断货,而卓家的口红店只能女子进入,这些男人进不去,所以才找卓其华。
郑墨对今天想要口红的人那么多感动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就乐呵呵的让卓其华答应。
等散学后,郑墨跑去口红店,这次卓其华也跟着一起。
没想到刚到店门口,郑墨还没进去,就听到门口有人指着口红店大声叫嚷。
“这什么破店,知道大爷我是谁吗!赶快让我进去!”男人叫嚣着要进去,松柏满头大汗的带着俩长的比较壮的男人拦着嚣张的男人不让进。
郑墨看松柏已经快拦不住男人,立马大声的开口说:“请问这位公子是何身份,这大庭广众之下要为难全身弱女子的胭脂铺?”
男人鼻孔朝天的说:“我是谁关你屁事,大爷我今天就要进去!”
郑墨没有犹豫,往前向男人走进一步,“这要进店也不是不可,只是这店里有个规矩,只要是女的,无论大家闺秀,还是农妇,都可以进去,而男的则要掏一千两的入场费才能进,要不然这位公子现在就给这位掌柜钱,这样掌柜的也好放公子进去。”
男人一听要一千两才能进去,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嚣张的说:“你谁呀!大爷怎么没听过这个规矩!”
郑墨微微一笑,淡定的说:“我是谁不重要,我身边这位就是卓老爷的长子,这位公子要是不服气,我们可以去衙门问一问这位公子如此行为,算不算闹事!”
嚣张的男人听到郑墨这么说,心里有些怂了,但还是骂骂咧咧了一阵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