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管家从身上拿出来了一张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入门买票,每人十万钱。
李水咧了咧嘴:“赵兄真是……善于理财啊。”
管家干笑了一声:“所以,槐大人是交钱,还是……改日再来?”
李水说道:“你这门票,是只卖给我一人,还是所有拜见赵大人的,都要交钱?”
管家撒谎说:“自然是都要交钱了。”
李水哦了一声,他骑着高头大马,提高了声音喊到:“赵腾,乃我友人也。今日赵兄效仿我商君别院,进门收钱。烦请诸位互相转告,免得空手拜访,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路上的行人纷纷向这边看过来,个别胆子大的,还在指指点点。
管家有点无语:“谪仙也是仙啊,怎么此人连脸面都不要了?”
他咧了咧嘴,对李水说道:“谪仙大人悄声,我去禀告一下我家主人。”
管家急匆匆地走了,李水却没闲着,从身上拿出来了一串秦半两,对周围的百姓说道:“将我刚才的话喊一遍,谁喊得声音最大,一字不错,这钱就是谁的了。”
一时间,赵腾府门口人声鼎沸。看门的两个仆役恨不得把脑袋钻到地下去。
终于,管家急匆匆地跑回来了,说道:“槐大人,槐大人,我家主人有请。”
李水说道:“不成啊,我今日钱没带够。”
管家苦笑了一声:“不要钱。”
李水说道:“那可不行,岂能因为我坏了赵兄的规矩?”
管家说道:“我家主人说了,槐大人乃是主人好友,可免去门票钱。”
李水哦了一声,随手将秦半两抛给一个小孩。然后大声说道:“我乃赵大人至交好友,不用交钱了。”
随后,他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人若不要脸面,则可以无敌于天下啊。”
赵腾正黑着脸坐在家中,等待着槐谷子。
他心情很不好,外面的事,他自然是知道了。
李水进来之后,朝赵腾嘿嘿的笑:“赵兄,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必如此呢?”
赵腾淡淡的说道:“赵某,可不敢与谪仙拴在一块。”
李水坐下来,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我掌管仙室,你掌管专利室。人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地方,合作极为紧密。若说你我二人不是友人,谁会相信?”
赵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看来下次谪仙来申请专利,我得驳回一两件,以证清白了。”
李水顿时无语了。这老家伙,会不会聊天?还能不能聊天了?
他没有再和赵腾兜圈子,直接问道:“赵兄认为,赵高这一次,还出不出得来?”
赵腾说道:“昔日赵高也是犯了死罪,不照样活了吗?”
一句话,李水已经明白了。
不过他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为何陛下如此宠信赵高?”
赵腾呵呵一笑:“陛下不也很宠信你吗?”
李水怒了:“赵大人,本仙客客气气跟你讲话,你总是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赵腾见李水生气了,也不想和他撕破脸,毕竟这家伙身上揣着免死金牌,把他惹急了,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赵腾微微一笑,说道:“谪仙莫急,赵某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至于陛下为何宠信赵高。不得不说,赵高此人,颇有才华。精通律法,善书能文,武艺也不错,行事果断,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当然,天下之大,人才极多。赵高能有今日的荣耀,也不单单是因为其才华。”
“当初陛下曾以秦王室的身份,流落赵国。而赵高也曾经以赵贵族的身份,质于秦国。二人经历,何其相似。陛下自然对他有亲近之感。”
“后来吕相国作乱,赵高赌上九族性命,支持陛下。陛下岂能不感激?”
李水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赵高有谋反之意,陛下还不杀他?”
赵腾说道:“陛下若起了杀心,今日当场便杀了他。又何必带回来,严刑拷打?陛下心中,还是有一丝怀疑。或者说,有一丝希望,盼望着赵高并非反贼。”
“总之,今日这件事,或许能离间陛下与赵高的关系。但是要杀赵高,恐怕还不够。谋反,总是要有证据的。你恐怕没有证据吧?”
李水点了点头。
赵腾笑道:“你入朝数月而已。骂淳于,斩王离,囚赵高。已经震动朝野了。槐谷子啊,何必如此锋芒毕露,和所有朝臣都过不去呢?”
李水说道:“没办法,我要为大秦开万事太平,有些奸臣,不得不清除。”
赵腾无奈,心想:“你怕是还不知道,朝臣都把你当奸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