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特定溶液冲洗,哪怕用指甲去扣脸皮也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再考虑他潜伏时的种种行动:能解开绳子可以是本身没绑紧;切了电线可以是用就地取材的生锈铁片;报警是用手机的紧急呼叫功能……
而川上济身上那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恕他直言,若对方能搜出来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
“川上辰!”
忽然有人重重地敲门,那一声“川上”把川上济惊得汗毛倒竖,他打了个啰嗦,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
没有听到脚步,这间房的隔音效果很好。
风衣男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他迅速起身离开这个房间。
“川上辰?”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的川上济喃喃自语。
“川上”又不像那些“佐藤”“铃木”“高桥”之类的是日本的大姓。
再考虑到很有可能是假名,这种遇到本家的感觉就很微妙。
按照惯例,川上济绕着整个房间踩了圈点,除了一把椅子,一张桌之外再没别的东西。
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川上济坐回原地,百无聊赖地把已知信息复盘一遍后,闭目养神陷入待机状态。
-----------------------------
按照川上济对自己饥饿程度的判断,他被关了近一天,然后那个叫川上辰的男人把他从房间里拎出来。
“我自己能走!你&$*@#&“
川上济流利地骂出一连串脏话,成功得到了一个手刀。
再次醒来时他在车上,像来时一样被扔在面包车的后备箱里。
捆得严严实实,嘴也被堵上。
面包车的窗户贴了防窥薄膜,但川上济可以从车内看见车外景色。
“他们应该是在向别的据点撤离。”川上济想,“所以我打的那通电话还是有一定效果。但这个路线……是去米花町?”
的确是米花町。
到达目的地后川上辰蒙住他的眼睛,但一闪而逝的环境还是让川上济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那个风衣男一直拎着他的领子,这回川上济没闹什么幺蛾子,任由对方把自己关起来。
单独关押。
为了贴合正常人又饥又渴的状态,川上济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在近两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后他终于得到了两小片吐司和一小瓶水。
他心中暗自皱眉。
川上济不吃别人经手过的食物。比起警惕更像是心里上的不适,就像有的人听不得指甲扣黑板的声音一样。
密封的袋装食物可以,拉面,章鱼小丸子等能旁观整个制作过程的也可以接受。别人递过来的拆过封的食物不行。哪怕是由自己拆封的,第一次没吃完川上济下次也不会再吃。
幸运的是风衣男没有旁观他进食,所以川上济只喝了水,然后十分耐心地把吐司掰成碎末,混进地面上的灰尘中。
只要不断水,两天远远没到川上济承受的极限。
“就是不知道,贝尔摩德的动作能有多快。”
霍霍完食物后,川上济习惯性地在牢房中绕着圈踩点。
“以及,日本警方的动作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