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想,先生。”
川上济顺手将面前的纸揉成一团,掩盖自己正在摸鱼的事实,因为那张纸上纸上画了一个穿着裙子的琴酒,还有一个穿着裙子的半成品伏特加。
而在那位先生眼里,灰发青年看上去有几分慌乱,又惴惴不安。
所以说和以前的卡沙夏还是差了一点,那位先生想。以前那个卡沙夏估计可以毫不犹豫地列个plana、planb、planc出来。
倒也不是现在这个能力不行,而是因为……
“所以说,是在想怎么不牵扯到普通人吗?”那位先生一针见血地问道,他很了解卡沙夏可能会有的心态。
“没有。只是觉得琴酒的计划没有必要。”
以这个角度,那位先生能看见卡沙夏的背绷紧了,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已经没办法从公安手中追回山北母子了。琴酒的命令更像是在泄愤。”
“但是研究员的行为能与背叛挂钩,背叛必须要被惩戒,所以威慑必不可少。把这个计划交给你,一部分的目的就是防止琴酒乱来。”
那位先生继续不温不火地解释,
“其实哪怕随机找个地方,直接上街给所有人来上一梭子都能起到威慑的作用。但是那样就太过于简单粗暴了,也不容易让公安把我们的报复与研究员联系到一起。”
卡沙夏露出礼貌性的微笑,他看上去依旧觉得这样的无意义报复没必要。但川上济立刻明白那位先生为什么要拿“一梭子”来举例。
“这可能对现在的你有些难度,卡沙夏。如果感到为难的话,可以交给琴酒。”那位先生说。
交给琴酒?想都别想。
无论是卡沙夏还是川上济都不会让别人从自己手上抢猎物。灰发青年纯黑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讨厌被人以这种方式威胁。
“我已经想出计划了,先生。”川上济轻声说,“请问贝尔摩德还在曰本吗?”
…………
大开杀戒这个词令人不安,特别是从川上济嘴里说出来,苏格兰想。
他听到川上济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可以从山北温人动手,他毕竟是个初中生,在上学,肯定有社交。”
……所以川上济的计划必定是会牵扯到普通人了。
苏格兰将两只手合在一起,弯曲关节,撑住自己的下巴,做出兴趣被点燃从而认真倾听的姿势——温和的微笑几乎能适应任何场面,除了葬礼上可能被打。
“相对的,公安那边也会在山北家安排眼线。我们可以假设一个场景:山北温人的同学或者老师上门拜访慰问……结果被组织的人盯上甚至带走,条子肯定会插手。”
川上济的计划到这里就基本明了了。苏格兰也没太多意外。虽然曾经和卡沙夏当搭档时,他从没接手过针对普通人的任务,但这不代表他不了解组织是做什么的。
“到时候,我们的外围成员会跟踪前去拜访山北温人但却吃了闭门羹的同学们,乃至出手。”川上济用平稳的声音继续讲述自己的计划,“然后你们两个履行自己狙击手的职责就行了,如果公安的人没露面就直接杀掉那些孩子。”
琴酒嗤笑一声:“就这种小打小闹?”
川上济像是没有听到琴酒的嘲讽:“大家清楚计划了吗?”
“清楚了。”
苏格兰依旧在微笑,他镇定自若地回答道。黑麦威士忌同样点点头。
果然是川上济能拿出来的计划,因为几乎无解,苏格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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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章存稿吧,唉……脑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