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计划,对苏格兰威士忌进行审讯,不伤筋动骨。而黑麦威士忌的身份,由琴酒查清楚。至于卡沙夏……我会亲自处置。”
那位先生判决道,
“就这样,散会。卡沙夏留一下。”
听到这里琴酒率先退出通讯频道,他收起伯莱塔,冷笑一声,对川上济说道:
“那位先生对你的忍耐程度是有限度的,不要自取灭亡,卡沙夏。”
没等卡沙夏的反应,他急匆匆地站起身,离开房间。
琴酒很忙,因为今天的破事积累了一大堆任务,而且他还要处理好被卡沙夏指认的黑麦威士忌。
把黑麦威士忌交给他处理,也是那位先生的信任。
如果那位先生在朗姆和卡沙夏面前下令,让黑麦和苏格兰一起接受审讯,可谓是狠狠打了琴酒的脸。严重程度堪比丈夫对自己忠贞不二的妻子说要把孩子抱去做亲子鉴定。
琴酒知道这是那位先生收买人心的方式,但是他吃这一套。
至于卡沙夏……琴酒懒得琢磨这家伙的脑回路。
他有种感觉,今天之后,他或许再不会看见卡沙夏了,至于卡沙夏是被先生重新扔回研究组,还是去情报组,或者直接处理掉,都和他无关。
走到门口时,卡沙夏却叫住他。
“知道吗,琴酒。”因为背对着,琴酒看不见卡沙夏的表情,“多谢提醒,但是我很可能已自取灭亡过很多次了。”
琴酒的脚步只微停了一下,他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样地离去。
…………
川上济说那句话前用手把耳麦别到了一边,确保那位先生没听见。当重新调整好耳麦时,通讯频道里只剩下他和先生两个人。
“先生,我有种感觉,我以一己之力促成了行动组和情报组的和平。”
川上济率先小声抱怨,
“朗姆和琴酒,他们竟然联合起来怼我耶,这俩相看两相厌的家伙居然联合起来了,简直不可思议。”
“很高兴你还有心思说笑,卡沙夏。”那位先生说道。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川上济也没必要这时候怂。主要是无论犯什么错误,那位先生从来没体罚过他。惩罚形式也就是自白剂和……写检讨。
那位先生让他写过3万字的检讨,还是手写,每天十万字一共写了三天。川上济没有这段记忆,还是在自己留下的综述里看见的。
他很难想象,当时的卡沙夏写检讨有多痛苦多绝望,但真轮到自己身上……
嗯,三天三十万字也不是不可以……东拼西凑凑得出来,反正检讨这种东西他累积了一大沓的副本。
“所以,先生想要和我聊些什么?”川上济问道。
“你之前不止一次和我说过,苏格兰可以用,不能重用。这句话的潜意思就是苏格兰的身份其实不干净。但是你却为他担保……在察觉到这一点的情况下。”
“不干净也不一定是卧底。”川上济闭上眼睛,瞎话张口就来,“事实上,我也很想弄清楚苏格兰威士忌究竟适不适合我们组织,内置定位器和为他担保都是为了这个。”
川上济留下的内置定位器竟也成了苏格兰的加分项,根据定位器绘制出的路线图中规中矩,说明苏格兰几乎没有去不该去的地方。
“主要是,我和苏格兰还挺聊得来的。相处了一年是只狗也有点感情了,为他担保也没什么。而且以后,估计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呢。”
反正任务已经完成,川上济早就通过系统购买了那个记忆存档,并掌握了使用方法。
说起来可笑,这个来路不明的系统是川上济规避记忆清洗唯一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