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个女孩吗?”黑麦威士忌问道。
河原健一看了几秒,然后疯狂摇头:“不认识啊哥,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女孩我发誓我没跟踪过——”
又是几脚。
河原健一发出了哀嚎声,但这声音很难传出去,小巷又深又窄,城市光明处的繁华喧嚣完全能把这些声音掩盖。
那个长发恶魔开始不紧不慢地描述他近几天去了哪里,又在哪停留,在没有间断的殴打里一点点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说道河原健一装作加油站工作人员趁着那女孩下车安装窃听器时停了下来。
同时停下的还有殴打,在组织呆了这么久,黑麦威士忌很清楚如何在不屈打成招的情况下让被审者感受到最大的痛苦。
“我没有……我没有!”河原健一已经哭出来了,他抓紧机会,赶紧为自己辩驳,“窃听器,我哪有那种东西啊……”
黑麦威士忌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干瘦猥琐的男人哭哭啼啼,同时分析着事情真相。
他感觉到,河原健一没有撒谎。
主要是动机。
代入一个偷窥狂思考,偷怕这种事,因为性质特殊基本上是见缝插针临时起意。为什么要安装窃听器呢?放长线钓大鱼?可这样性价比不高。
就像他自己说的,一个偷窥狂哪有窃听器这种东西啊……
最有可能,是有人借助了河原健一的身份。
想到这里黑麦威士忌继续审问题。
然后黑麦威士忌确定,在明美被按窃听器的那天,河原健一在加油站附近的厕所里跟踪另一位女性。
借用身份,还能如此精准定位……黑麦威士忌平静地捻了捻手指,隔着战术手套,他能感受到鲜血。
很有可能是官方势力,曰本的官方势力。
像这种渣滓不抓起来而是借用身份,曰本公安也不怎么样啊……
想到这里,黑麦威士忌抬起头望向远方:夜幕在城市的灯光下呈现出脏灰色。而在脏污的墙角处,河原健一瘫软地靠在哪里,已经被拧断脖子。
黑麦威士忌拍了一张照片,这样可以给琴酒交差。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瓶。
那是汽油,配上组织的微型炸弹,能在不惊动他人的条件下毁尸灭迹。
…………
宫野明美坐在客厅里。
她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越过窗户,她能看见今天的月亮,稀薄而暗澹。
宫野明美听到了门锁的转动,很熟悉的脚步,是大君!
哪怕今天遭遇了这么多事,难以言喻的欣悦感依旧涌上心头,宫野明美早早地守候在门前——她应该弄点东西吃的,也不知道这么晚回来大君饿不饿……
“明美。”
“大君,你回来了……”
不苟言笑的长发男子终于柔和下眼神,黑麦威士忌顺势抱住宫野明美,温声和气地向她解释事情的发展。
“不用担心,明美。”黑麦威士忌说道,“跟踪你的人,只是个品行恶劣的偷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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