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坐在床上,床单是令人愉快的深灰色,和卡沙夏的发色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褶皱,同色系的枕头和薄被摞着。
她伸了个懒腰,打量了一番房间布局。
这样的举动她已做过无数次,之所以还有这样的习惯是因为卡沙夏很喜欢在不起眼的地方藏东西。
比如把轻小说附赠的海报塞进衣柜与墙之间的缝隙里,地板砖下压着猫粮和柠檬糖,床头柜里的纽扣炸弹和皮卡丘玩偶,皮卡丘玩偶里还塞着几颗子弹……
她这几天都在玩三维的高难度找茬游戏。
虽然如此,卡沙夏的房间简洁而干净,如同宾馆的样房。
房间的布局往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性格,但这个房间毫无特征。床单的颜色只能体现出卡沙夏很喜欢他的发色。
抛却那些有趣的小秘密,卡沙夏的私密空间里相当压抑,贝尔摩德觉得她对卡沙夏的扭曲性格有了更深层的了解。
房间没有窗户,但有独立的厕所和卫浴。床的左边是衣柜,衣柜上捆着几卷地图似的东西;右边则是书桌,书桌上有一排便携式书架,一排书摆得整整齐齐,贝尔摩德粗略地看了几眼,有好几国的文字。
她又去浴室打量一番,同样干净到瘆人,甚至没有头发等不慎遗落的组织。
她记得自己昨天从洗手台的柜子里找到了几个装着不明药剂的橡皮鸭子。
总而言之,这回的找茬游戏没什么收获。
贝尔摩德又回到床上,她舒舒服服地躺下,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正中央有一方吊灯。
卡沙夏的确在那位那里有不小的特权,包庇了阿马尼亚克这么久也没被组织怎么样。
而且这家伙也是出乎意料的实诚,竟老老实实地把这件事上报给组织。
毁尸灭迹也不难,顺手干掉唯一的知情人水无怜奈不就行了?然后再上报组织自己到达现场时只看见了燃烧的仓库。这样下来顶多挨个不痛不痒的监管不力。
所以说,完全不知道卡沙夏这家伙在想什么……
…………
苏格兰磨蹭了十分钟,还是开始准备中午饭。
以往这个时候,川上济会赖在厨房里旁观,偶尔帮忙打打下手,顺带聊一聊一些不着调的乐事儿。
他拧开火。抽油烟机发出隆隆的响声。但苏格兰依旧觉得安静得无法适应。同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与贝尔摩德相处。
人道主义的救援……苏格兰愈发怀疑他还能不能看见完好的川上济了。
做完饭后,他还是礼貌地叩响川上济的房门,召唤出贝尔摩德。贝尔摩德一开始还试图和他聊天,然后被苏格兰敷衍过去。
最后,他们在一片寂静里结束了晚餐。而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安全屋的门。
“会是谁呢?”贝尔摩德轻快地问,完全是川上济的音色,他走到门前,通过猫眼往外看。
……然后发现猫眼上被涂了层墨水。
这是真正的川上济干的好事,因为他在外面安有针孔摄像器。
门又被敲响了,在敲门的间隙中那个人出声问道:“川上济先生在家吗?”
很熟悉的声音。贝尔摩德身后的苏格兰瞬间僵硬在原地。他寻思这个场面该如何解决。
敲门的人是松田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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