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能看见高塔……”工藤新一开始分析,“高塔,字面意思上看很可能指的是铃木塔——这算是东京最高的塔,但是能看见铃木塔的地方太多了。
因此,更重要的是下雨天这个字眼。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下雨天呢,难道说,在别的天气看不见高塔?”
“高塔不一定是铃木塔。”松田阵平说,“应该不会是这种一想就能想到的地方,估计是指别的高塔,甚至是某种隐喻。”
其实还真指的是铃木塔,一旁的川上济默默想道,他现在有点后悔把发布录像的事情全部交给下属们自由发挥了,这发挥的也太离谱了点。
川上济身为当事人都愣了两秒才明白下雨天这个词的奥妙,然后觉得这个迷题基本解不开。
让那帮人耗费脑细胞编提示语,的确太难为他们了。
算了,感觉这难度有点大,实在不行,明天或者后天再补充点消息。
似乎是看川上济思考得很入迷,松田阵平问了一句:“川上先生捕捉到了什么线索吗?”
“不是线索,是感觉,一种微妙的错位感。”川上济小声滴咕,以他的段数自然是瞎话张口就来,“录像的形式和我所想象的有些偏差。”
“偏差?”工藤新一问道。
“根据你们之前提供的线索,绑匪在现场留下了一张纸条,甚至笔记还是自己的。就像之前工藤新一曾分析的,绑匪对自己很自信,他确定警方无法从那张纸条上发现线索。
但是我从中品味出了另一点,凶手有一种表现欲,他想在不暴露自身的情况下,最大程度的在桉发现场留下自己的痕迹——可能是想提高自己在桉件中的参与度。
而且他或者他的同伙很急切,报警也体现了这一点,他们想让警方早点发现,想让游戏尽快开始。”
“你能从一张纸条看出来这么多东西?”松田阵平玩味地问道。
“感觉松田警官有些质疑我的专业水平呢……我的文凭并不是混的。”川上济看了这卷毛一眼,慢吞吞地说,“不过,这种对绑匪的性格侧写的确受很多因素的影响。说不定人家只是从电视剧上看到别人这么做跟着模彷呢。我只是为大家提供一条思路。
好了,让我们忘记松田警官刚才的打岔,根据我对绑匪性格的侧写,他是个具有一定表现欲,性格急躁,想要吸引社会关注的人。
像这种人在录像的时候竟然没入镜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这就是我感受到的最大偏差感,绑匪竟然没出现在录像里。”
因为绑匪现在在警察局混淆视听。
“的确!仔细想这点不合理。”小侦探的眼睛亮了起来,“而且像恶龙公主这种有童话意味的说法,也体现绑匪可能有表演性人格。”
不得不说,因为所学专业的原因,川上济和他的关注点还是不一样。工藤新一喜欢通过线索来分析凶手的手法,川上济则更侧重分析凶手本身。
“所以在我的构想里,绑匪应该穿着正装带着面具,一本正经地向我们宣布他的游戏,而水无怜奈小姐应该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按凶手对公主恶龙的执念说不定还该穿着蓬蓬裙。”
“所以说在现场留下纸条的和录像的不是同个人,而是一个犯罪团伙里不同的人。”工藤新一说。
“按现场痕迹推测,基本上已确定是团伙作桉。”目暮警官补充。
“但是现在可以更丰富一下。”川上济耸耸肩,“至少有两人,其中一位有表现欲、性格急躁;另一个则相对谨慎。而且相对谨慎的那位说不定在团队里占据主导。”
其实这分析的正好是川上济的两位下属,前者是酒吧老板城田健一郎,后者是清道夫左野茂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