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开窗;一边打着哈欠问,声音有些含糊。“当然是考试啊!”瞬间,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对不起,我忘了—”她说完后,我这才想起来。“忘了?!上周五的班会上刚刚说过吧?你这记性难道是上了年纪的大叔吗!”
我顿时被她的指责逗笑,“你还笑得出来啊?”电话里的她,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总之,我现在和紫苑,还有萝拉就在你门外,快点儿开门!”
“啊?”
听完后的我吓了一跳,表情僵硬的就像是凝固了好久的石膏似的。“怎,怎么回事!为什么?”紧接着在心底深处一遍遍问着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特地跑到玄关隔着门往外看—结果和泉,以及另外两人真的就站在门外。
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儿,同时努力想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点儿—“你怎么回事?这鸟巢似的头发—”结果依旧被和泉带着十分嫌弃的语调毫不留情的指出来了。
“给我点儿时间!”
说完,我逃命似的关上门,把茶几上的零食、地板上七零八落的空罐,以及电视柜附近放着的烟与烟灰缸,还有正堆在沙发上,好几天没洗的衣服全都装到了一个袋子里,随手就丢在了洗手间里。
紧接着又去走廊靠右边第二间屋子—卧室里换了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浅色衬衫。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这些都弄好后以防万一又给整个客厅都喷了清新剂
然后才松了口气,开门让他们进来。“请进—”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和泉很自然地就跨进了玄关,脱下浅色的靴子换上了旁边鞋柜上放着的拖鞋。萝拉好像有点儿紧张,不过也跟着和泉后面走进了客厅。
紫苑则在打量了我一会儿后,才跟上她们俩。
“今天我只是来送这周的课件的—!”然后,我们围坐在茶几边时,紫苑强调说。“然后,被这家伙—”说着,她的视线转向紧挨着自己左边的位置坐着的和泉,指着她说:“提议说来你家一起复习。”
她的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不是嗓子不舒服的原因。说完来意的紫苑伸手摘下了眼镜。那个瞬间,视线又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好像,非常提防的样子。
老实说,这让我有些尴尬,毕竟在体育馆和和泉两个人与篮球社大打出手的时候,她也正巧在场。会有这样的反应丝毫不奇怪。“千寻,看什么呢?难道是对紫苑一见钟情了吗?”
和泉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坏笑着插话说。“怎么可能啊!”我没好气地回了句。结果逗得和泉捂着嘴笑个不停。“那个,我也觉得不可能。”这时,紫苑的回答才姗姗来迟。
“别那么认真嘛!只是个玩笑而已。”和泉马上解释说,“还有,紫苑,你别再板着脸了。千寻他也不是什么可怕的家伙嘛!”然后,又替我劝了紫苑。
“可你说他超能打。”
结果,紫苑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说,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虽然我确实那么说过,但是你是不是理解的有些微妙?”和泉有些尴尬的承认说。“那天,在体育馆我看见了。的确是这样没错。”
结果,紫苑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尴尬了。“那是不得已嘛!”和泉抢在我前面说,“而且,即使真的是这样,那也只是在逞强。”接着,紫苑的目光又转向了我这边。就好像是对和泉的说法感到惊讶而向我寻求答案一样—
“是这样吗?”
“是啊。”
我哭笑不得地一边叹气一边回答她说。接着,紫苑摆出若有所思般的表情慢慢点了点头,这才伸手拿过放在左手边的书包,从里面把文具和课本一样样拿出来。
和泉这时总算是松了口气,“开始今天的正事吧!”也拿出了课本和文具。“话说,萝拉,你没关系吗?”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有些在意的事,于是小声问了她。
没想到,萝拉立刻抬头并转向了我这边,“看来,你今天戴了助听器啊。”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马上在笔记本上写下:“今天从早上起来就一直有戴着,因为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不用担心。”
她这么说同时,我也因为这番话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