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泰城玄武山北麓居民禀报北泰城县衙,最近常有猛兽进入村镇骚扰伤害无辜村民,已有三十多人伤亡,袂云汗雨的北泰城人人自危,胆战心惊的百姓连春耕都不敢下地。忧心如焚的知县大人杨功泰知道,如果不猎杀它们的话,就像厝火积薪一样危险,于是命令西康城猎户进山猎杀。
虽然猎户进山者众多,但是大多空手而归,更有被猛兽伤者。北泰城知县杨功泰见猎户捕杀均不见成效,便张贴榜文重金悬赏捕猎高手进玄武山区猎杀袭人猛兽。
榜文张贴月余没有人前来揭榜,如坐针毯的杨功泰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忽然衙役前来禀报乌恩求见他,知县大人猛然停下脚步。
“谁?”杨功泰疑惑地问。
“禀报大人,是王宫城的乌恩。”衙役回禀。
“乌恩……”杨功泰微捋胡须自言自语道。
杨功泰觉得整个名字有些耳熟,略微沉思突然想起来是谁,于是急忙让衙役把他请进书房来。
乌恩刚跨进书房别院,衙役还没有通禀,就见知县杨功泰匆匆忙忙出来迎接他进入书房,随后丫鬟端着茶水挑帘进来。
室内布置疏朗清雅,诸物却不苟设,真是雅室易得而深境难求,疏朗简淡之下,便有一派寥寂气息,致人心飘意远。只觉“神骨俱冷”,此乃空间佳境之所致也。谁有能想到堂堂北泰城知县的书房只有一几一案和满架书籍,书房内除了茶几上一盆兰花是是唯一盆景,案桌堆满案牍书籍。
糊窗纸粘补了多出,仍不时地春寒料峭的冷风吹进,精神矍铄的知县杨功泰五旬开外,目光刚毅炯炯有神,衣着简陋恍如一位老学究。
乌恩恭恭敬敬递上王丞苏德的亲笔信,杨功泰阅后微捻胡须思忖良久,眉头紧蹙。他看了看乌恩将信放到书案上,对于难以决断之事,他会深思熟虑以后再做答复。信中的事情又刻不容缓,杨功泰既不能拒绝,也很难办到。
“知县大人,您有什么难处?”乌恩问。
“实不相瞒,要是在往日,王丞吩咐的事情本县不敢怠慢,但是当下猛兽袭扰本县辖区,没有人敢再进山伐木。”杨功泰说。
“区区猛兽,何足挂哉,如果我将它们捕杀,那么大人可否照信中所示派人与我进玄武山选伐木材?”乌恩又问。
“可以。”杨功泰说。
“好,请大人明日给我十名衙役与百名猎户随我进山猎兽,不出一月我必会给知县大人您意想不到的惊喜。”乌恩说。
“行,咱们一言为定,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杨功泰爽快地说。
“这些衙役和猎户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我的命令。”乌恩说。
“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会恪尽职守完成任务的。”杨功泰说。
“谢谢大人,草民告辞了。”乌恩施礼道。
“慢走。”杨功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
“不送。”乌恩又施礼道。
目送乌恩离开书房别院以后,杨功泰马上传人让捕头嘎达斯来书房领命。身材魁梧的嘎达斯狮眉虎眼,不愧是杨功泰得力助手。
这种眉眼之相的人气魄相当大,作风海派、争战力十足,对伙伴还不坏,不是寡情无义之辈,甚至可说,很重视亲疏人情,当然也带有贪婪、好大喜功等负面的行为,尤其他们为达目的多少有不择手段的恶行,给人独断的财阀形象。但是却有可能成为未来事业上的大帮手。
嘎达斯手下有四个擒拿好手,只有他们五人联手,哈斯岛上还没有擒获不了的人犯。当年哈斯城步军首领褚卢金犯案,整个哈斯城无人能将他生擒活捉以正发典,是嘎达斯五人联手把他虐成狗一样抓获,交给刑部衙门惩处。
当时的刑部尚书苏德想让嘎达斯五人进入刑部任职,被辅嘎达斯他们婉拒,求贤若渴的苏德把嘎达斯他们编入刑部,仍然让嘎达斯五人回北泰城县衙供职,如果刑部有重大案件需要他们,那么五人就得回刑部刑部听命。他们的秩奉比杨功泰还有高,享正六品的秩奉,可见杨功泰对苏德和乌恩所托之事的重视。
嘎达斯五人虽有扯豹裂虎之力,但是没有猎人之能,他们在丛林之中根本就是牛犊子撵兔子有劲使不上。翌日,乌恩带着心爱的“金雕”与灰狼犬“赛虎”来到县衙,嘎达斯五人从来没有见到如此大的金雕和灰狼犬,加上围观者的衙役们皆惊叹不已。
金雕个体重2多公斤,如果骑马架着它走,那么不出二里必定肩酸臂麻,所以乌恩奇想县衙借了一辆木笼囚车,装上金雕向目的地出发。金雕蜷缩在木笼囚车之中,从它的叫声中略显委屈。
乌恩双眉偏浓同时眉形直线上扬,眉毛也顺势而上,不杂乱卷曲,像两把剑一般的立在眼眼睛的上方,这就是“剑眉”。对一位公职者而言,他不但做起事来十分俐落,而且很用心、很重名誉,绝不会使小动作,要是做那样的事,可就违反他光明俐落的本质。
看似乌恩与嘎达斯一文一武,但是嘎达斯被乌恩那种气势所压,感觉如泰山压顶。这种感觉是嘎达斯从来没有的,当年抓捕褚卢金都没有这种威压。
嘎达斯带领一众人沿着通往玄武山官道自南往北搜寻猛兽踪迹,行至哈斯河上游发现猛兽踪迹和遗落毛发。
观察了一阵后,乌恩喂了灰狼犬一些生熊肉,然后将赛虎放开,赛虎沿着味源向前追击而行。赛虎长达两米,体重约百公斤,肩高达9厘米左右,并能以6公里的时速持续跑半个时辰。
看着赛虎绝尘而去,乌恩又打开木笼囚车,摘掉金雕眼罩,金雕腾空展翅高飞,绰号“大鹏”的嘎尔迪策马扬鞭紧随其后。
嘎尔迪高提耳,眉毛柔顺上扬,其人头脑聪明,才华出众,胸怀大志,学习能力、反应超过常人,工作全力而不肯意服输。
“二弟,注意安全。”嘎达斯高声喝道。
“知道了,大哥。”嘎尔迪大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