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搬到全顺发货栈不久,婉儿痊愈出院,为了照顾婉儿的身体,詹东来决定暂缓东渡回神州华夏,全身心经营货栈。在后院工坊和铁匠铺铸造铁器,他们研制的油灯与蜡烛十分畅销,成为货栈主要货物。只不过工坊的工业并不发达,所谓的蜡烛其实是用蜂巢里面一种特殊的胶制作而成。
油灯是以亚麻油为介质的灯具,有盛燃料的盘形物,加上油和灯芯就能实现最原始的功用。上盘下座,中间以柱相连,虽然形制比较简单,却奠立了哈斯岛油灯的基本造型,它和其它器物一样,成为法皇祭祀的礼器。
哈斯岛普通百姓点灯燃不起油脂,用的是植物做的灯芯,取材较为广泛,灯芯大都是麻秸等硬纤维。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为了节省照明费,哈斯城老百姓开始追求“省油灯”。这种灯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在灯盏里放水,保证燃油过程中盏内温度不高,达到省油目的。
货栈生产的蜡烛短粗状,是黄蜡制作的,即蜂蜡(黄蜡,注定产量不是很高!工坊的白蜡取自蜡虫的分泌物,白蜡的优点是可塑性强,又有一定硬度,蜡烛可以做得长长的方便携带,而且燃烧时间较长,亮度大于油灯。工坊另外制作蜡烛的原料还有是乌桕油脂、石油等等,尤其是石油为原料制作的“石烛”,和现在石蜡制作的差不多。石烛的照明效果更好,而且一支能顶三支普通蜡烛,缺点是烟太浓。
全顺发货栈制造的蜡烛有贵的也有便宜的,贵的售价大概在15-4文/每根不等,够一个下层平民吃两三天的。奢侈一些的,还可以在油脂中加入香料,燃烧时伴有袅袅清香,遮住油脂燃烧散发出的难闻气味儿。普通大众使用的是2文一根的蜡烛,用白桦树皮裹着蜡油做的。
制造蜡烛需要原料,阿古拉就开始收购可燃树脂,将收购树脂的价格定在9-1文/斤。哈斯城兵马司统领的尼斯格想借机敲诈货栈,要求货栈每收购一斤树脂上交1文税银。
一天阿古拉正在收购树脂,尼斯格带领兵马司的人来收税。
“将军,我们是在税务司衙门交过税的。”阿古拉说。
“你交的税是税务司收取的,我收取的的巡城烛火税。”尼斯格说。
“需要缴税几何?”阿古拉问。
“按货栈每月收3斤树脂算,每月需要3文铜钱,也就是3个银币。”尼斯格说。
“将军,这么多,能不能少点?”阿古拉偷偷拿出一包银币塞给尼斯格问。
“嗯,啊,你们店小利薄,那就收两万文吧,三日后交到兵马司。”尼斯格掂了掂钱荷包说。
“谢谢将军。”阿古拉陪着笑脸说。
“记得一定交烛火税要啊。”尼斯格说。
“是,将军。”阿古拉答道后笑着小声问:“晚上将军有没有空,赏个脸去对过喜相逢酒馆一聚如何?”
“这……这等本将军交差以后再说。”尼斯格故意拉长音调说。
“将军,不见不散,小酌怡情。”阿古拉道。
“算你识相,走了。”尼斯格说。
“将军,稍等,带上两包银烛回去。”阿古拉说。
“多少钱?”尼斯格佯装掏钱说。
“是敝店孝敬将军的,笑纳,笑纳。”阿古拉说。
“谢啦。”尼斯格让手下接过两包蜡烛,笑着对阿古拉说:“不见不散。”
“好的,将军,届时恭候大驾。”阿古拉道。
在柜台内暗中观望的詹东来,看着尼斯格带兵马司的人离去,俊逸的脸上荡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想:“只要你兵马司的人敢吃,定让阿古拉把你撑死你们,以后乖乖地为我所用,成为全顺发货栈的护院犬。”
阿古拉送走尼斯格,让人继续收购树脂,他进柜台后面禀告詹东来,詹东来让阿古拉晚上一定要拿下尼斯格,让尼斯格以后充当货栈的保护伞。
当晚,喜相逢酒馆灯火通明,尼斯格带着一队贴身护卫,酉时三刻来到酒馆。
包下喜相逢酒馆的阿古拉直接将尼斯格邀入酒馆特别雅间,雅间布置的古香古色,富丽堂皇。尼斯格看着满桌子山珍海味,眯缝这眼对阿古拉说:“让掌柜的破费了,你我兄弟何须如此这般。”
“浊酒薄菜不成敬意。”阿古拉陪着笑脸请尼斯格在主客位坐下说。
“客气了,掌柜的。”尼斯格坐下说。
“我为弟兄们在隔壁也叫了一桌,弟兄们请。”阿古拉对尼斯格身边的侍卫说。
“嗯,去吧,不要弗了掌柜的好意。”尼斯格对自己的侍卫说。
“是,将军。”侍卫答道。
阿古拉送侍卫去隔壁,赏给了店伙计一些碎银,拉着伙计的手说:“小二哥,要尽心尽力伺候好这帮军爷,如果做的好还有重赏。”
“是,谢谢掌柜的。”店伙计屁颠地答道。
阿古拉回到雅间,见左右无人以后,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金锭放到桌子上,然后推到给尼斯格面前说:“将军,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望您笑纳,以后多多照顾敝店,敝店会按月孝敬您的。”
“掌柜的有心了,以后有事找我,怎么说本人也是巡城统领,说话还是好使的。”尼斯格收起金锭说。
“好,在此我代表敝店谢谢将军。”阿古拉拱手施礼说。
“不用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尼斯格说。
阿古拉“啪啪啪”拍拍手,雅间涌进来一帮“红番区”的姑娘们,个个是金发碧眼身材颀长而美貌女郎。
看着尼斯格眼放精光。阿古拉笑嘻嘻地问:“可有将军中意的人儿?”
尼斯格看了看,从姑娘们挑出来两个姿色俱佳的美女陪酒,拉着美女一左一右在身边坐下,色目失神地盯着陪酒女郎的胸部。
“将军,剩下的送到隔壁侍候弟兄们如何?”阿古拉看着急色的尼斯格问。
“便宜他们了。”尼斯格说。
阿古拉将剩下的女郎送到隔壁,侍卫们看着的热火女郎,对阿古拉千恩万谢后,每个人挑了一个中意的陪酒。
“还不谢谢掌柜的?”领头的军曹说。
“谢谢掌柜的。”众侍卫齐声道。
“不谢,你们尽兴,我去陪将军了。”阿古拉对侍卫们说。
“掌柜的,你去陪我们将军,这里不劳您大驾了。”军曹说。
伺候完尼斯格等人,阿古拉匆匆地回到货栈,向詹东来禀明一切以后,詹东来夸赞阿古拉办事机智有手段,为货栈寻得一把很好的保护伞。
“阿古拉,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婉儿完全康复,不日我们就要东归,货栈的一切由你做主。”詹东来对阿古拉说。
“是,主公,您放心好了,我会经营好货栈的。”阿古拉答道。
詹东来复启航,不日来到美尼国境内,于是弃船改坐飞机。
回到阔别依旧的故土,物是人非,奶奶在期盼中带着遗憾走了。二叔詹旭泰霸占了詹东来父亲詹旭刚的财产,不允许詹东来进家门。看着二叔一家薄情寡义,詹东来的心比北冰洋还冷。
堂爷爷詹德昌颤颤巍巍地说:“阿来,回来两,回来比一切都好。”
“而,我回来了,您老好。”詹东来说。
“好,好,一切都好。”二爷说。
“阿来,你回来太迟了,派出所已经按规定销了你的户,旭泰二哥占了你们家财产,看情况他是不打算还给你。”詹东来堂叔詹旭诚说。
“二爷,叔叔,我是海难幸存者,按照法律规定,我有权索回自己的应得财产。”詹东来说。
“事情太复杂,你去哪里说理。”詹旭诚说。
“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詹东来说。
“阿来,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补办身份证与户口,其他的以后再说,先安心在叔叔家住下。”詹旭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