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同胞,那我们有义务帮助他们建设。”杨红梅知书达理地说。
“如果帮助日月岛建设,那么我们回家变得遥遥无期。”詹东来说。
“就是我们不能回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同胞被海盗欺凌不闻不顾。”杨红梅动情地说。
“我替日月岛谢谢嫂子的深明大义。”詹东来正色地说。
“好了,不用在我这里婆婆妈妈,去忙你的正事去吧,我会与颖子解释的,向必他也会赞同你的决定的。”杨红梅说。
自从詹东来答应留下来,朱牧开始对詹东来青睐有加,封詹东来为工部尚书,掌管全岛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官办工业等。工部下设工部司、屯田司、虞部司、水部司。工部司为工部头司,掌营建之政令与工部庶务;屯田司掌天下田垦;虞部司掌山川水泽之利;水部司掌水利。长官称工部尚书,置工部侍郎一人。
詹东来首先进入日月岛勘察,搜取可以制造海船的木料。日月岛的气候温暖,树木茂盛,山林里生长着许多松树、杉树、樟树等。这些木材质地优良,是重要的造船材料。根据这几种木材的材质差异,聪明的造船工将它们分别用于船体的不同部位。松木主要用于制造船底部的核心构件龙骨;樟木主要用于制造用来加固船底部和隔舱板的肋骨,以及船头、船尾的桅杆和绞关;杉木则主要用来制造船舷两侧、隔舱板、甲板和船舱底板等。
龙骨是船底中央连接首尾的一种构件,用来支撑船体,是整艘船中最重要的部分,大致相当于人的脊柱。龙骨是船体结构的中坚骨干,能增强船体的强度,让船可以对抗搁浅、撞击等造成的外力冲击。铺设龙骨就是挑选合适的木材,把船的核心构件龙骨给造出来。
詹东来挑选的龙骨由3部分构成,正中是由松木制造的的主龙骨;两端是用松木造的尾龙骨和用樟木造的艏柱,它们以榫合的方式衔接起来,非常牢固,可以抵抗外力的冲击。
龙骨建造好之后,便要开始搭建肋骨、隔舱板与船壳板了。肋骨就像人的肋骨一样,是衔接在船舶龙骨上的有一定曲度的横向支架。隔舱板的作用可以理解为用木板把一个船分成许多舱位。船壳板便是船的外表面了。福船的13个舱内都有肋骨,长度一般为4-5米,宽度为26-3厘米。第一到第六舱的肋骨装在舱壁之后,第七舱及之后的船舱肋骨装在舱壁之前,与近代铆接钢船的结构非常相似。
肋骨下端与龙骨衔接,上端延伸至舷侧边缘。龙骨两边的每一对肋骨上又加装了隔舱板,这些隔舱板是由许多块厚度为1-12厘米的木板互相榫连构成的。它们一起把船的内部分成13个舱室,同时也增加了船的横向强度。之后,舱室外再加装船壳板,这便是著名的水密隔舱技术。船舶在大海里航行难免遭受意外,比如触礁或被鲸撞击等,都可能让船破损。如果没有水密隔舱结构,船一旦破损漏水,就有可能造成沉船事故,船员们就会葬身大海。有了水密隔舱,就安全多了。由于各个舱室都比较密闭,单个舱室漏水,并不会祸及其他舱室,就算少数几个舱室进水了,也不会让船沉没,从而增加了远航的安全性。
而外围船壳板采用多层木板结构。船底部采用二重木板结构,舷侧板为三重木板结构。船舶的外表曲面比较多,采用多重木板结构有利于取材和加工,还能增强船的耐波性和远航性。多重木板结构还非常便于维修。日月岛的海船是用双层板建造的,航行一年需要修理时,便再覆盖上一层,一直叠加到第六层便不再使用了。
船的连接除了榫卯结构外,还会用到多种形状和用途的钉子。但是又怎样保证钉子连接部位以及船板缝隙处不漏水呢?先用石灰及碎麻,用桐油搓为一起,三者混合,则成为胶,用为涂船,颇为得用。船的帆很灵巧,几乎能够将各个方向的风都巧妙地转化成前行的动力,它们造就了航海奇迹。这些帆一般用竹叶、篾片、棕榈叶和芦苇等天然植物原料编织而成,帆的中间有许多根横向的竹条支撑串连,竹条两端又与边缘的绳索牵连,从而构成折叠与升降都很自如的帆架,操作起来很灵活。
航船在航海时还离不开舵,詹东来设计的船尾舵是可升降的,舵的升降是为了适应不同的航区,主要用来调整航向,同时还有减少船横漂的作用。
船的停泊依赖碇或锚,福船的碇是木碇。它有两个大的木爪,可以插入水底的泥沙中,起到固定船的作用。木碇底端不远处,有一根横向的锚杆,使木碇深入海底时可以保证锚位。楼船上配备了两三个木碇,还有铁锚。
詹东来为日月岛的建造的炮船龙骨结构主要由龙骨、旁龙骨、肋骨、龙筋、船壳板、舭龙骨等六个部分组成。
龙骨是在船体的基底中央连接船首柱和船尾柱的一个纵向构件,承受船体的纵向弯曲力矩,能增强船体承受波浪的冲击力和水压力,还能承受纵向行驶时的震动。
旁龙骨是位于龙骨两侧的纵向构件,它除了承受部分船体的纵向弯曲力矩外,还能提高船体承受外力的强度。
肋骨是船体内的横向构件,它的主要作用是承受横向的水压力,保持船体的几何形状。
龙筋是位于船体两侧的纵向构件,它和肋骨的分布方向正好相反,龙筋和肋骨一起组成了网状结构,主要作用是固定船侧板,同时增大船体的结构强度。
船体的几何形状是由船壳板的形状决定的,船壳板包括了船侧板和船底板两部分,主要作用是承受纵向弯曲力、水压力、波浪冲击力等各种船体所要承受的外力。
舭龙骨是安装在船侧和船底交界的一种纵向构件,它的主要作用是能减弱船舶在波浪中航行时产生的摇摆现象。
日月岛不仅造船的数量多,规模大,而且船舶的种类也很多,运输船有大小黄船、快船、江汉课船、八橹船、摆子船;海船有遮洋船、封舟等;战船游哨船、开浪船、连环舟、大福船等。木船外形古朴典雅、美观大方,轻巧灵敏而又坚固耐用,以老龄杉木为主要原料,此杉木材质结实、有恝性,辅以铁钉、麻丝、石灰、桐油等,所造之船吃水浅、浮力大,能载重。船制作从选料备料到断料、配料、破板、分板、拼板、投船、打麻、油船等有十多道工序,均为手工操作,工艺相当复杂,工序多,工艺难度大,普通木工匠人难以熟练撑握。
大多数战船是专为作战而设计制造的,以保证具有较好的适航性能、操纵性能和较高的速度。也有一些战船是采用渔船或商船的船型加以改进后制造的,或临时用渔船或商船加以改装,使其能符合作战的需要。战船乘人多少以“米重”为标准计算,每人以重2石为准。主要战舰为艨艟战舰。
詹东来认识到水战时风力大小无常,不可恃以作战,因而重视发展人力推进的战船,出现多桨快艇。五牙大舰起楼5层,高1余尺,能容战士8人,有6个拍竿,高5尺,用以击碎敌船。海鹘船是模仿海鸟而创制的海船,两侧有浮板,具有良好的稳定性,以适应海上作战的要求。水军装备的战船还有海鳅、双车、十棹、防沙平底等各类舰艇,供江、海防御调遣之用。
日月岛主力战船赶缯船,是福船的一种,可作战船、捕鱼和运送木材之用。因船底为防藤壶等海虫腐蚀而经常涂上白灰或白漆,所以又称“白底船”。其中大赶缯船船长12丈长,宽两丈左右,24个船舱可载重15石。每船配水手、船工3余人,水兵8人。中赶缯船长七丈,宽一丈八尺,深六尺,配水手、船工2多人,水兵6人。大、中赶缯船均是双桅、双舵、双铁锚。
炮座均置于上层甲板,一般大型战船配备火炮17-18门,中型战船配备火炮12-14门,小型战船配备火炮4-8门。长龙船设1斤头炮2门,7斤边炮4门。舢板船则设8斤头炮1门,7斤梢炮1门,5斤边炮2门。“光禄”号战舰可装3斤大炮34门,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使用名为霹雳火的秘密武器。霹雳火是一种化合物,接触到空气时会猛烈燃烧,可以藉由一条管喉向敌船喷出,或像炮弹一般投射出去。对于木制的船只来说,这是一种极具破坏力的武器,并且是日月岛的海军能够打败海盗的关键。由于霹雳火的秘方十分重要,因此受到严格的保密。
战船上武器装备的发展,是以中型和轻型武器为主的。在交战时远则用弓弩,接舷战用刀枪。将士兵卒各备有长短兵器。有的战船还装设有拍竿,用以锤击敌船。战船多设有战棚或女墙或用牛皮蒙在木板上或钉竹片作为防护装置。无女墙的战船战斗时在左右舷悬挂罟网,以防敌人跳帮。船上还备有若干小镖,可在3步内投掷击敌;较重的犁头镖,在刁斗上下投可以击杀敌人和洞穿敌船体;撩钩用以钩搭敌船;勾镰用以勾船割缭绳。使用燃烧性火箭,主要是焚敌篷帆,使敌船不能行动。
大型战舰叫“大翼”,小型战舰叫“小翼”等。舰队是经过战术训练的,训练方法和陆上战车部队一样复杂。火炮、火球、火箭齐装备,打击敌寇保安宁。床弩作为大型远程兵器,上船是没有问题的,而且相比抛石机,其占据的空间相对较小,更容易装备到船上。不过相比詹东来的弩炮,床弩似乎很少发射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