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广场上,金发的小少年夏伯伦自己,差一点就认可了这些诡异的规则,但凭借来自于地球的记忆,在1秒内就反应了过来,恢复了常态。
安洛似乎受的影响最严重,价值取向和道德判断完全扭曲,哪怕自己身陷危机都没有逃脱的想法。但在挨了夏伯伦的一巴······啊不,在经过夏伯伦劝说之后······这位容貌过人的银发男孩还是最终摆脱了影响。
至于曾经的顶尖冒险者杰克斯,还有夏伯伦养父、前[公司]外勤特工玛特鲁,好像没有受到异常规则的太多干扰,全程都保持了自己的基本认知,道德判断能力和价值取向并没有被异常效应扭曲。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和夏伯伦一样,在伦理扭曲影响认知后,也是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
法师女孩艾莉娅也补充了自己的遭遇——在杰克斯回到家里后,就将在风歌广场的情况简单地告诉了她。令杰克斯和安洛没有想到的是,艾莉娅听说过典礼需要将自己的弟弟烧死后,居然以“是不是不该破坏他们的传统”为理由,开始犹豫是否应该答应这个条件。但在舅舅和弟弟的连翻质疑下,她也没几下就回复了过来。
至于风息镇的其他镇民,相比于他们这些异乡人受到的影响毫无疑问要深得多,甚至让夏伯伦怀疑根本无法说服。
换言之,论受到异常法律扭曲效应的影响深度,本地的镇民>>弟弟安洛>姐姐艾莉娅>夏伯伦/杰克斯/玛特鲁3人。
玛特鲁根据经验,总结出了“外地人更容易摆脱影响”这条规律。(就好像有谁看不出来似的
文献对此阐述得足够清晰:
“······它并未直接影响受害者的认知,而是通过扭曲秩序深层的符号学结构和形而上概念,重塑社会学和秩序层面的基本架构,进而干扰了常态下的价值标准、伦理道德的生成······”
因此没人能看得懂。
而客厅的角落里,银发正太安洛忽然站起,他如银龙鳞片一样明亮的短发,和夜幕中的白银之月交相辉映。
安洛回忆起当天下午的遭遇,虽略显腼腆拘谨却不支吾,他一边揉着自己被打红的脸蛋,一边提出了另一个有趣的猜想:
决定书写于铁皮书、弥漫于整个风息镇的规则,能否对某个人起效的,或许和“个人对群体的认知”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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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中人所不知道的地方,在风息镇的各个角落——
在家中准备入睡的主妇,在广场上露宿的街头艺人,最普通不过的木匠、面包师和邮差,他们都收到了,来自于黑剧本的命令。
通过铁皮书中的描述和口耳相传,他们知晓了一个重要消息:
镇长已经被一伙暴徒控制。
黑色金属封面的圣书下达了一个又一个全新的法令,足以将5位异乡人处以上百次极刑。
它同样编织出严苛的律令,以威慑所有不作为和袖手旁观的群众。
今晚,超过1位风息镇之人,从襁褓里的婴儿,到病床上的老人,都必须武装好自身。
当次日的黎明洒满风息之地,他们必须去参加,针对“异乡人”的围剿。
违者,死刑。
今夜,无人能安然入梦。
五人枕戈待旦。
千人亟待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