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的中文继续跨越了万亿年的时光,讲述着过去之事:
“性格上,感染者会变得如带来这瘟疫的存在一般贪婪,被剧烈的欲望所驱使,在如火星般短暂而脆弱的生命里不断地向外界索取,贪得无厌——
“不动的感染者索取恒星的能量,原本被正常人视为有害的恒星辐射反而成为他们的给养;会动的感染者则彼此杀戮抢夺和自己一样的不幸者······他们也如同依赖毒品般依赖周围的气体和水······”
“感染者还会以吓人的速度进行繁衍,从体内诞生出新的感染者,以这种方式扩展感染者的数量。被感染者咬到的人同样会被感染,被被饥渴和衰老、疼痛所诅咒······
“奥兰被感染者咬了。我亲眼看到:她原本健康的皮肤,变成了淡黄色中略带红的颜色。她看起来很痛苦,不断地向我索取水和其他感染者的身体部分,否则这疾病便会折磨她······
“我按照她的要求提供了这些给养,病情依旧在快速恶化——不过几十年的时间,我就看见疾病在她的皮肤上刻下皱纹,点上斑点。疾病缓缓剥夺了奥兰的体力,侵蚀了她的躯体,让她的关节变得锈蚀,让她的眼眸变得浑浊。在染病后短短94年,瘟疫便夺走了奥兰的生命。死亡似乎夺走了疾病的诅咒,我惊讶地发现她的尸体不久后又变得和过去健康时一样,只是一动不动了。
“感染者在病发身亡前又会被欲望驱使着,创造新的感染者后代。哪怕我们努力在治愈疾病,祂依旧在创造更多的感染者。
“这是一场战争,祂创造了太多的真神作为自己的仆从。我们的士兵每杀死一位真神,祂又会将两个仆从扬升为神祇。
“我无法克制这样对这样可悲未来的想象——倘若我们输了这场战争,感染者会越来越多,终有一日将遍布整个大地,遍布宇宙中一颗颗星球,建立属于感染者的文明。在那样病态的宇宙里,没有感染的生物才会被视为另类。
“而我们则会走向终结,时光会抹去我们曾经存在的痕迹,抹去所有文明的骄傲。没有人会记得我们曾经的辉煌。
“所以,我们不能输!
“我相信,哪怕恒星的光再怎么刺目,黑夜终会到来······”
所有的文字在这里便戛然而止,过了几秒,滚动的文字也消失了。
这究竟是什么疾病啊?夏伯伦只要一细想其中的内容,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脊髓上升起。
黑夜终会到来?这是什么比喻?结合语境这里不应该是“黎明终会到来”吗?夏伯伦联系了文字对所谓“瘟疫”的描述,以及大厅里的亡灵雕塑,他愈发感觉这内容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谲怪诞。
将这些内容抛到脑后,夏伯伦继续前进,领着众人一路小跑。
“喂,夏伯伦,你的目标是那艘魔法船对吧?你怎打算怎么把一整搜船取回去?”安妮薇小声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尽力在现场修复它一部分功能,直接让它恢复飞行能力,从通道里开出去。”夏伯伦早就做好了计划,笑着说道:
“如果修复起来确实有困难的话,就只把关键零件装到次元袋里运出去。反正魔法船最关键的部分只是它的魔舵。和常见的座椅型魔舵不同,这艘古代魔法船的魔舵只是一个方便携带的方块罢了!”
说着,夏伯伦带着众人,抵达了一个大房间门前。
这就是存放魔法船的房间!里面是由魔舵驱动,能够在大海、空中乃至大气层外航行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