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展昭很开心地和陆森闲聊起来,然后又吃了顿晚饭,这才离开。
等展昭走后,陆森上到三楼,而杨金花则坐在他怀里,撒着娇问道:“你这次去松江,可不可以带上碧莲。”
嗯?陆森有些奇怪:“你不跟着去吗?”
杨金花摇头:“我和碧莲嫁入到家里没到一年,就已经出去游玩过杭州了,现在又去松江,像什么话?家里常没有人看着,会让人笑话的。”
这便是杨金花‘女主人翁’的精神在起作用了。
北宋时期的女子地位很高的,大妇拥有的权力几乎和男主人没有太大区别,如果双方离婚……官府判定财产分割的时候,甚至会更偏向妇人那边。
而且北宋女子提出离婚的事情,并不少见。
典型的代表就是刘太后了。
所以北宋的女子,常常会把自己家管得很好,让男人在外面可以安心无扰地干活和奋进。
“雄飞和我是挚友,他的忙我肯定得帮。”陆森拍拍杨金后的翘臀:“放心吧,从汴京城松江是有水路直通的,而且我寄放在赵府的‘方舟’,其行驶速度,也比一般船只快许多。短则十天,长则半月,定能回来。所以就不用带碧莲去了吧,让她在家里陪你不好吗?”
“官人好女色,有碧莲陪着,你也方便些。”杨金花有些害羞,也有些怯怯地说道。
杨金花这半年多来,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在‘成长’,特别是男女那方面的事情。
毕竟‘夫人外交’里,女人会常私下谈这方面的事情。
正常男子,结婚两三月后,十天能有三四次已经不错了。而自家夫君,天天折腾人,而且一次还是折腾两个。
杨金花倒是不担心陆森在外面吃野食。
就算吃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顶多就是有些不舒服,毕竟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男子外出逢场作戏再正常不过了。
她就是握陆森在外面吃食不小心,让人怀上就不妙了。
家里的两个肚皮都还没有动静,让外面的先结种……这事真要发生了,陆家的脸面,她们两个妻妾的脸面,都荡然无存。
所以说,女人考虑的事情,永远是和男人不太相同的。
陆森只是单纯觉得,杨金花应该是怕自己乱来罢了。
接着过了几天小日子后,陆森和展昭,已经一帮子提亲的人马,上了‘方舟’,顺流东去,往着松江的方向漂流。
展昭对这次的事情是很上心的,这次帮忙提亲,负责下婚书的队伍,是京城里最好的,也是最贵的,在普通市民的眼里,几乎是高不可攀的。
但只是在普通民众的眼里是如此罢了。
事实上,这群人也只有资格负责普通老百姓,或者是一些富商的亲事商谈。
但再加上陆森,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松江离汴京城并不算太远,再之顺流,船工轮班驭船,不到三天,便到了松江地头。
然后一行人把聘礼,聘书等都准备好,浩浩荡荡地往松江丁家走。
陆森和展昭两人混在队伍中间。
而此时的展昭,虽然面淡微笑,但陆森能感觉得出来,他有些紧张。
“擦擦汗,镇定点。”陆森边走边说道。
“哦哦!”
向来镇定的展昭,此时也有些慌张,他拿出手帕,在自己额头上擦了一阵子,然后捏着,左手倒右手,显得无处安放的样子。
陆森挑了挑眉毛,心想展昭看来真的很喜欢那个叫丁月华的女子,否则不会如此模样。
毕竟是连官家都见过的人,正常情况下,没道理会紧张成这样子。
队伍走边走放鞭炮,吸引着大量的闲汉和小娃子跟着。
领头的红娘很大气地一把把扔铜纸,争得大人小孩竞相抢夺。
这红娘长得相当不错,没有一般红娘那种市侩的样子,反而有种见过世面的大气。
下聘就要如此热闹,告诉世人,这两家是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的,不是什么私事定终身。
按照展昭的想法,到了丁家门口,自然是会有人前来迎接的。
只是真到了丁家门口时,却出了点意外。
这门口的人确实是不少,可没有几个是丁家的。
而丁家大门,甚至还半掩起来。
那群人堵在门口大骂。
‘姓丁的,你有本事杀我家人,没本事出来认事啊?’
‘丁老贼,你家儿子残忍歹毒,你作为丁家族长,不出来说几句公道话吗?’
‘丁家的,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撞门进去了。’
所以当下聘的队伍来到门口时,场面是有点奇怪的。
那群堵在丁家门口的人,很奇怪地看着这支突然冒出来的队伍。
而展昭呢,也很是奇怪……自己来下聘的,怎么就突然遇到这种事情了。
双方愣了下,然后还是对面的人先喊道:“哟,看样子是来提亲的。丁家无故杀人,心肠歹毒,你们居然连这种恶女都敢要,不怕她日后把夫家的人也杀了啊。”
这话说得极是歹毒了。
陆森皱眉,展昭的表情也极是不喜。
但也就在这时候,丁家大门突然打开,丁兆兰从里面走出来,怒道:“戴家的,今天是我们小妹的好日子,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说,先在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待怎么个不客气法?”闹事领头是个约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生得挺是威武:“你们家的姨事是事儿,我们家的白事不是事儿?不把事情说清楚,谁都别走。”
他一挥手,街道前后突然又冲出一群人来,把人全堵在门口这里。
展昭此时已经不紧张了,他看看前后,说道:“陆小郎,事情有些不对。这些人不是江湖中人,反倒像是军卒。”
陆森点头,他也看出来了。
毕竟也当过监军一段时间,军卒和江湖人的气质,很容易区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