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约几十丈,用一座坚固的石桥作为连接,此桥在这里大约有三四十年了,历经风雨仍然屹立不倒。
“此兰水河对于不熟悉水的北狄人来说可谓是天堑,水面看着平整,但底下暗流涌动的厉害,等闲船只都很难在此横跨,别说是还带着战马的北狄大军了。”
萧慕谦熟悉此地,于是对着甄副将说道。
甄副将点点头,当年他随苏将军驻守西北的时候,也时常会在兰水河畔巡查,自然知道此河水的厉害。
“说来也真是奇怪,兰水河滋养了甘州,却独独晾了凉州,否则凉州城内也不会这般紧张水源了。”
“十几年前,西北大震因此河道改了方向,原本肥沃的凉州失去了兰水河的滋养后,才成了这般模样。不过城中的水井倒是出水颇丰,且随时有人看顾着,谨防投毒。”
这习惯是十多年前萧季就下得令,每日还会派专人在水井旁值守,因此这么多年来倒是也相安无事。
“凉州有萧季将军在,当真是如定海神针一般。”
甄副将感慨着说道。
明明是康王府的二公子,随意历练一番就能得封郡王之位的天潢贵胄,非要跑来这西北受罪。
苦了自己不说,连侄子也拐了来,一呆就是十几年,还真是非同寻常的!
听了这话,萧慕谦也觉得此话甚有道理。
如今就盼着二叔能多撑一会儿,等过了兰水河,离凉州城也就二十里路了。
二人站在河边略待了待就回了大军所在之处。
短暂的歇息过后,不少人还是回过神来了。
也知道军情紧急,不能再歇,于是程校尉开口说道,“兄弟们都快些脚程,凉州城的百姓还等着咱们呢,都是有父母妻儿家里人的,咱可不能让那些北狄的蛮子毁了我大晋百姓的家园才是!对不对!”
“对!对!对!”
听了他这一番鼓励的话,士气大涨,骑兵步兵都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拔。
萧慕谦感激的看了一眼程校尉,朝他点头致谢后,就高呼一声,“出发!”
于是浩浩荡荡的驰援大军又开始往前奔袭。
兰水河畔,石孔桥旁。
大军正在一一跨过这兰水河。
中原军也不是没见过河流,只不过这般宽勇的倒是头一回,只可惜眼下不是赏风景的好时候,否则,非要留下来在此地好好看看眼才行。
正当萧慕谦带大军跨过那石桥的时候,却不妨军中早已出现了潜伏多年的细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那装着大量火雷的运送车辆突然断轴,一下子就撒了一地,皆看似无意,实则巧妙的落在石桥的各个薄弱之处。
骑兵已经先行度过,步兵也走了大半,如今被这运送车拦了一些,后头的卒子有些不高兴被拖延,于是让他们快些挪开车子。
谁知那运送之人正是细作的头领,点头哈腰的朝着那火雷去,伸手就用火折子点燃了那早就被动过手脚,串联在一起的火雷。
顷刻之间,石桥被接连不断的轰隆声给炸断了。
岸边两侧的济州军倒是无碍,只是耳朵震得生疼。
可还在桥上的就没那么幸运了,离火雷近的直接当场毙命,离得远些的也在石桥断裂的时候跌进了兰水河中。
果然如萧慕谦所说,底下暗流涌动得厉害,还没来得及挣扎呢,就被河流给卷了下去,不知所踪。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