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办。”
“你……难不成就任由温家的继续作乱?非要将大晋的朝堂上都堆满了权贵,才肯罢休吗?”
“阁老,如今春闱没开,考卷未填,你此刻踢爆这件事可没什么证据,总不好同陛下讲是我定王府的探子暗中监视听到的吧,那陛下之猜忌恐怕要让我定王府无立足之地了。”
许阁老哼了一声,他说的此话倒是不无道理。
“那难不成要老夫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作践寒门士子吗?前几日姓梁的去了金陵城,我道你是给他准备了阎王路,那如今呢?这温家的你要如何处置。”
“一切等春闱结束后再说。到时候把柄握在手中,阁老还怕定不了温家的罪吗?”
听他如此说,许阁老才放心下来。
“当务之急是查清楚,这些年有多少人是靠这关系入得朝堂,届时也要一并抖出来。该惩治的惩治,该让位的让位,将这些交由陛下去裁决,对吧?”
许阁老点头,“我这就回去查,每年入仕的都是哪些人,看看有多少是名不副实的!”
原本打算下棋的好兴致也毁了,摔了衣袖就奔着外头去。
在他眼里,温家如今可比梁家还要多些讨厌。
梁家坏了他家孙女的姻缘,这是私事,可温家偷换考卷,让无数寒门士子落榜,这就是国事!
两家若让他选一家来杀,那温家定然是第一个祭刀的!
待许阁老走后,萧庭意才对身边的杨照说道,“告诉苏城和凤锦霖此事,另外让暗卫盯紧了温家还有入了凤府的那名学子。”
“是。”
杨照看来,觉得王爷这是公报私仇的监视情敌,可萧庭意却莫名觉得,此事与那学子(尹灿文和凤锦瑶都脱不了干系。
阿瑶啊阿瑶,你身上的秘密怎么比本王还多。
心里对她的兴趣和执念,愈发深沉了起来。
倒是此刻被监视起来的凤家众人还一无所知,正看着稚童允礼在背诵古诗呢。
一首《悯农》背得顺畅又富有感情,与几月前在琳琅姨娘手底下的模样完全变了。
如今跟着文氏,乖巧知礼了许多不说,连字也认识了百个。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说道这里的时候,小表情还一抽一抽的对着众人说道。
“允礼日后定不会浪费一粒粮食,不让农户们辛苦种出的稻米被糟蹋。”
听了他这话,原本心中就藏了事情的凤海和凤锦旭对看一眼。
四岁上下稚童都明白的道理,偏朝中那些几十岁的人精却不知晓。
也或许是他们心中知晓,却为了权势和富贵忘记了初心,也跟着同流合污罢了。
无妨,既然朝堂不明,就让他们来荡,既然百姓苦难,就然他们来管,这朝中事,这天下人总该有些盼头,总不好让他们一直生活得水深火热不说,还被人欺压全无可知!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拨乱反正,还天下百姓一个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