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去的路上,凤锦瑶的脸色愈发难看。
倒是凤锦霖先忍不住的问了起来,“母亲怎么会中毒?她不就是咳疾犯了吗?”
他在张家的时候就发现妹妹的脸色神情不对劲,似乎还有别的事在瞒着他,于是开口寻求真相。
凤锦瑶也没打算不说,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就娓娓道来。
“我是意外发现母亲的药渣里有加重她病情的药,因此悄悄给她换了咳疾药,又同白妈妈将此事压着,一直在寻背地里下手的人,年前家里洒扫的时候,又发现了些容易诱发母亲哮喘的花草,所以才借口二叔家送来的那些花匠,把之前的都给换了,统统羁押在庄子上,由白妈妈的大儿子看管,没想到……”
这次的事情确实出乎意料,再一再二再三的对母亲出手,究竟意欲何为?
凤锦霖越听脸色越难看,打量着他们凤家好欺辱吗?如此蹬鼻子上脸。
“后院里查到是何人所为了吗?”
“有些眉目了,不过允和生病给打断了,不知母亲和白妈妈处理的怎么样了?”
“好,那些花匠就交给我吧,看我不打断他们的骨头!”
都是奴籍捏在他手里的人,就是打死了也没人说什么。
眼里的狠戾让他周遭显得有些冰冷,凤锦瑶担心,却也知道此事让他去处理是最妥当的,大哥那边,如今要关心和牵连的人太多,暂时腾不开手的。
马蹄哒哒的声音朝着城北方向而去,同一时间,也有一辆凤家的马车朝着城郊庄子而去,里头坐着的正是闭目养神的凤锦旭。
庄子上,被限制了自由的琳琅姨娘此刻正吃着饭,谈不上山珍海味,但也不差。
凤锦旭走进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她倒是过得舒服自在,一个人也能吃七八个菜,到不知她是浪费还是故意奢靡。
“大爷?”
琳琅久未见到凤锦旭,就这么突然的进来了,一下子有些慌张,立刻放下筷子整理起仪容来。
奈何这些粗布烂衫的可衬不出她的娇媚来,只能故作姿态的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来。
“爷,您总算是来了,您再不来,婢妾可就是死在这里都没人问了。”
一边说还一边哭喊着,弄得旁边站着的傅翌一脸嫌弃。
倒是凤锦旭没有管她这样,走过去只低头看了一眼,并未将之扶起来,又看了眼桌上的饭菜。
“你吃得倒是不错。”
琳琅有些尴尬,只能讪笑着说,“庄头见我可怜,又是年节才多做了些,平日里不是馒头就是白菜的,日子艰难的很。”
淡笑一声,这一回凤锦旭算是彻底看明白了眼前此人。
善于服低做小,又十分会瞧脸色办事,过去的他怎么没瞧出来。
“我今日过来,是与你说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