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霖虚弱的笑笑,“无事,被冻到了而已,泡个热水澡就好了。”
贴身伺候凤锦霖的两个小厮松南,松北立刻上前来扶着他,而后又吩咐了人准备大水沐浴。
整个人坐定在木桶之中,热气驱赶了身上的凉意后,凤锦霖才觉得自己整个人是活过来了。
身上那些淤青的地方在水里显得愈发明显,松南看的皱眉,“二爷,这是怎么了?您又跟人打架了吗?”
凤锦霖闭目养神,听了他这话不由笑出了声音,“在你眼里,爷就那么好斗?”
松南住了嘴,也不是说好斗,可这么多淤青的地方总要有个说法吧,正想着呢就听凤锦霖吩咐道,“不许将此事外传,知道吗?”
“知道。”
两人跟在他身边多年,嘴巴牢靠的很,不然也不会任由他逃学近四月都没有被发现了,这点上凤锦霖还是放心的很。
该死!
下手也太重了,还好没打在脸上,否则大过年的,他连家里人都没法交代。
想起那人,凤锦霖就龇牙咧嘴的很,他自负功夫在东都城里也是排得上号的,没想到却连三十招都撑不下来。
还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静心调息,日后的路还长着呢,且等他再战就是了!
当天傍晚,凤允礼落水发烧一事还是被凤夫人给知晓了,虽说只是姨娘生的孩子,但到底是她的亲孙子,因此知道消息之后就赶着过来了。
见到文氏正一点点的喂着吃稀饭,整个人看上去虚弱的很,但起码人是好好的。
“允礼……”
“祖母安好,咳咳……”
这回子他受罪多了,虽说烧退了,可是池水呛进了心肺里,随便说话都扯着疼,一咳嗽更是如此,疼的小脸皱成一团。
凤夫人见此上前给他顺气,一边拍着背,一边安慰道。
“安好安好,你快别说话了,大过年的,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文氏颇为愧疚,对于凤允礼她却有疏忽的地方,总觉得自己和琳琅姨娘已经撕破脸了,她的孩子何必去管,因此只要一切照旧就好,这才纵的底下那些奴才不把他当回事,连大冬天要池钓这种主意都敢答应!
这才惹下了这桩祸事。
她低头认罪的样子让凤夫人觉得刚刚似乎说话重了些,她手底下没有庶出的子女,本心而论,若是她有,不见得能像文氏这般用心吧。
扶了跪在面前请罪的文氏起来,“我不是怪你,你既要照顾允和,又要管理家中的一应庶务,有疏忽也是正常,只不过,允礼这样,不若挪去我院子里吧,白妈妈她们都是伺候过孩子长大的,定能照顾好他。”
文氏有几分错愕,不知凤夫人这话说的究竟是何意?
虽说不怪她了,可是言语间要将人带走,可是担心她照顾不周?
正想着呢,就见允礼猛的起身抱着文氏的胳膊不撒手,原本就虚弱的小脸更是急的通红,“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留在母亲这儿。”
凤夫人见此场面倒是真的惊讶了,怎么才几日不见,允礼对她竟这样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