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你们邯杀令有多大的能耐,尽耍些不入流的手段!”
“你们阻我回良梧,犯得可就是叛国通敌之罪!”
“那又如何,我要的不过是你的性命。”
话落,先前那坠崖的女子竟顺着藤条攀上了崖岸,早早居高临下站在了那墨衣男子身旁。她看着贺逻,眼眸中只有说不尽的淡漠与恨意。
“要杀要剐那就给个痛快!”
“我要落入九泉……还可以在姑母身前尽孝。”
“你闭嘴!”
贺逻激怒她,自己到是心满意足的嘲笑着。可腹部上的血渍,却是难止。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染红了衣袖。
“你不配提她,也不配给她尽孝!”
“当年若不是你执意要卷入朝堂,我娘亲又为何会因此丢了性命!”
“她救你性命,视你如亲子,可你呢?”
“你忘恩负义!”
那墨衣女子似忽然不受控制地拽扯住贺逻的衣衫,瞳孔之中的愤怒与恨意都难以释放。贺逻似被突如其来的愧疚震慑住了,可鲜血却并未有停止流淌的痕迹。
“你跑到王宫,享受着你的高官厚禄……她叫你不要上战场、不要上战场!”
“你听了吗?”
“我娘亲为了寻你,好几次都险些丧命宫中……最后还是暴露了踪迹,被宫中人毒害在返林的途中。”
贺逻像是刚知晓真相那般满目惊恐,不可置信。
“你以为那日传书于你是因为她病重吗?”
“我娘亲是拖着性命回到竹林!”
“就为了见你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