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面色一沉,口中严肃的说道:“我刚才说过,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够登临九霄,那司隶洛阳的刘焱一脉,定要血洗,我想二位前辈自然不会拒绝吧?”
陈道陵神色复杂的看着秦泽,不知为何,他的心头居然升起一丝悔意,他开始有些后悔将秦泽带上这条路了。
此时此刻的秦泽,与当年叱咤风云的秦如楠的性格如出一辙,你若伤我一处,我便取你性命,你若伤我身边一人,我便要你全族陪葬,秦门一族暴戾的血脉在秦泽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既然你意已决,便随我走吧,我敢保证,十年之内,这一十三州必定有第二个秦如楠出世。”曹天鼎虽然被秦泽呛的不轻,但这种性格却是十分对他口味,他的内心居然燃起了年少时的雄心壮志。
“不,是第一个秦泽才是。”秦泽口中淡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说到。
曹天鼎闻言一愣,旋即大笑道:“好!要的就是你这个话!我们走!”
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点苍山的山路上,慕容芷月眼眶微红的看着秦泽消失的方向,声音有些哽咽,口中颤抖着说道:“爷爷,我不相信这才是真的他。”
陈道陵深吸了一口气,口中苦笑着说道:“这自然不是真正的他。”
慕容芷月闻言,眼中突然升起了些许希望之色,口中弱弱的说道:“那他……”
“他只是在气我与你曹叔当年没有对他父亲施以援手,他不知道的是,当年秦如楠渡劫之时,我二人尽皆在场,只是以秦如楠的性格,你觉得他会让我们出手吗?”陈道陵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爷爷为何不将实情告诉他,反而要被他……”慕容芷月欲言又止。
然而陈道陵的老练已然知道她要说些什么:“被他羞辱吗?这不算羞辱,这是作为人子的本分,若是他听完没有那种反应,我倒要看轻他了,以他的性格,不,准确的说,以秦门子弟的性格,并不适合随我修习,反而曹天鼎那种我一直不看好的杀伐之道,才最适合他们。”
“不说这些了,我先为你疗伤,等下我还要去扬州城登门谢罪了。”
过了大约三个时辰,陈道陵出现在了扬州城秦门主厅客座上手,秦如楠端坐主座,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秦老弟,事情就是如此,想来秦泽日后的成就,恐怕还要在你当年之上。”陈道陵抚须而笑,似乎并不在意秦泽今日所说之语。
秦如楠尴尬,歉意的说到:“陈老言重了,我为犬子给陈老赔不是了,小小年纪居然戾气如此之重,当年不让他接触这些,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你可是口是心非了,什么时候秦门子弟不像他这般模样,那倒是你秦门没落了。”陈道陵站起身,朝着秦如楠笑着说道:“如楠,秦泽,可是块璞玉,我很期待他学成归来的样子,我想,你应该也是如此吧,毕竟这血脉中的传承,可是磨灭不掉的。”
二人对视一眼,笑声绕梁,显然都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