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青白看着温崖戴上眼镜,长相里的艳生生被压住七分,显出几分斯文气。
不由想起上一次看见这张脸还是一周前。
温崖作为全国死敌出现在北宁召开的国际会议上。
她那时的身份和他相遇,估计她和他都不会顾忌什么师生情谊,双方不拼个鱼死网破都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有一点倒是没怎么变,他还是和十几岁时一样,时时刻刻不忘随身带几副备用的眼镜。
这叫什么?优雅永不过时?
看他一身狼狈的样子,似乎被人暗杀逃到这里的?
故青白不动声色。
反观温崖似乎笃定了她是故青白的学生后,就没了什么动作。
坐在沙发上拆着她买的零食,甚至还隐隐有些亲近的意思,“过来和我讲讲故青白怎么教的你们,我就不杀你。”
故青白努力把目光从温崖拆零食的手上移开,走过去。就这几步路,温崖还搞小动作。
他眸光微动,不着痕迹收回手。
故青白低着头不去看温崖。
他是要试探自己。
目的是什么?
是否是同学?学的什么专业?学的东西能不能为他所用?
一时之间故青白心思电转,装没看见脚下,一没注意,踩了东西,扑通一下摔了下去。
为了装这一下,五脏六腑都摔疼了。
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上方传来,低沉又悦耳。
故青白听见笑声,嘴角勾出一抹邪笑,在起身时淡去变为面无表情。
很好,小崽子。
“故青白这几年讲课是什么风格。”温崖把零食全推到一边,盯上了故青白从外面打包的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