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希望他们也能把我挪到不挡道的位置,再找回我的枪。
小爱跟在我身后一声不吭,也不插手,等到他们处理完遗体才终于开口道:“芳姐,走嘛。”
我也补充道:“我和小爱的圣餐效果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流芳点点头。
主殿尽头有一正一侧两道石门,外观来看没什么差异,而指北针是明确指向侧门的。
大家遵照方向默默前行,弯曲幽暗的回廊已经很压抑了,无人开口的气氛更加沉闷。
我走在最前面开路,鼓励他们道:“生死有命,我们跨过了她的尸体,就要好好活下去,况且她是个疯子。”
“是受害者吧。”梁月说,“和老树精一样。”
“被精神攻击会产生短暂空白,而她已经完全失去灵魂了。”我说道,“满嘴宝藏宝藏的,八成是起了贪念,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她说……对不起。”流芳说。
我还没说话,小爱插嘴道:“我还要靠芳姐保护呢,月老又是老色鬼,别想了嘛。”
梁月接着安慰她道:“小爱说我是色鬼,你来教训她。”
流芳沉默着,说话间,弯曲的回廊就走到了尽头。呢喃的咒语声传入我的耳朵,我侧靠在墙壁上探头看过去,十几个蓝袍信徒正排成一列,背对着我,地上还躺着几个一动不动的。
他们面前站着个穿白袍的,正捧着书念咒语,念着念着,最前面的信徒突然无声无息地倒下,身体上方凭空出现了一个头颅大小的蓝白色光球。其他信徒无动于衷,依旧排队等待着。
用信徒的生命做祭品吗?那可绝对是烂到骨子里的魔法,我拔枪准备出手。身体却被后面撞了一下,直接把我从回廊推了出去。
一瞬间,我就被冰冷的目光包围了,所有的信徒同时回头,还有那个念咒的白袍,也停了下来。我心头惊得一颤,明明他们都带着面具,可我的身体似乎都要被他们的目光冻住。
我啐了一口,同时对着光球抬枪打出爆头射击,如果目光就能杀死我,我可活不到今天。
光球中枪却突然消失了,没如我想象的那般爆裂开来。
“小心!”流芳喊道。
那个蓝白色光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瞬移到了我身后,我抬枪格挡但还是慢了一拍。
后背像是触了电,麻痹瞬间又将我向前猛推,直推向信徒们的面前。身后流芳一记重拳将光球打了个粉碎,背上的力突然消失,我踉跄着摔倒在地。
“鳗鱼!”梁月的声音传来。
我起身回旋踢扫开贴上来的信徒,弹身跳起,想故技重施抬枪射击改变落地位置。
枪刚抬起来,手臂就被头顶的一道小型闪电击中,随之而来的上身麻痹让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直直地摔了下去。
刚刚踢开的蓝袍信徒们一下子围上来,他们的袖子里都暗藏着短刀,我心急如焚,这样掉下去一定会被捅死,难道我潇洒了这么多年,要被几个灵魂破碎的家伙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捅成筛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