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冷笑了一声,目光里尽是冷漠:“有些时候,有些人做事,是不需要图什么的。只需要图自己开心,图别人伤心罢了。”
听她这么说,郑王便立即会意过来,立即追问:“是楚景行?”
除了这个疯子,还有谁只会图自己开心?
他做的这些事,算起来,没一件是理智的,通通都是不要命的做法。
卫安眉眼冷淡的扶着杯子冷笑了一声:“是不是,等谭喜他们回来便知道了。”
谭喜他们下午便回来了。
他做事向来妥帖的,因为事关卫安的外祖母,就更是不敢怠慢,得了消息便前去布置了,加上那个仆妇指路,很顺利便抓到了人,径直领来了镇南王府。
卫安正看着余先生给老王妃画影,听说人已经抓到了,便朝余先生打了个招呼,径直出了门到了前厅。
这个三叔显然是个硬茬儿,身上的衣裳已经有好几处被撕破的,脸上也有一道道的伤口,看样子是跟谭喜他们打了一场之后才被擒回来的。
卫安也并不跟他多说废话,只是冷声问他:“你是谁的人?为什么带着卫玉珑回京?”
那个人头也不抬,双手被反剪了放在身后,嘴巴里塞着破布,一言不发。
谭喜看饿了他一眼,便跟卫安说:“姑娘,这人是个狠角色,差点儿杀了纹绣。”
卫安便立即出声问:“那纹绣呢?”
“纹绣没事。”蓝禾连忙插话:“就是受了些轻伤,下去包扎了。”
卫安的眉眼便更加显得凌厉冷漠,上前一步端详了三叔一阵,才冷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主子是楚景行吧?”
三叔面色不变,抬眼看着卫安,眼神可怕。
卫安却并不退缩,笑了笑嘲讽的道:“让我猜猜,你送她回来,总不至于是为了好玩。而她一回来,便气死了我外祖母,你们还说有什么事便去找你们,那么,我外祖母死了之后,还有什么事呢?”
她拔下头上的一只尖锐花钗,从三叔的眉骨处轻轻滑到嘴角,饶有兴致的最后用簪子挑起他的下巴,沉声道:“卫玉珑就是只蠢猪,她是不会知道你们的目的的。不如你们告诉我,千里迢迢送她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好不好?”
三叔仍旧眼神倔强冷傲的看着卫安不说话。
一旁的谭喜便道:“姑娘,让我来!”
若是赵期在这里便好了,谭喜逼供的手段向来是没有他一半多的。卫安有些遗憾,朝着谭喜摇摇头,终于没了耐心,伸手猛地从三叔的嘴角开始,一直用簪子挑到了眉骨处,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伤口处都已经皮开肉绽了,看着甚是惊人,可是卫安却神色也没有变,只是伸手将簪子叮的一声扔在地板上,吩咐谭喜:“把这人带下去,注意注意有没有人盯着府里,若是有可疑的便都抓起来。”
谭喜应是,又有些担忧:“姑娘,咱们现在什么都问不出来,岂不是走入了死角?”
要是问不出来话,之前为了抓三叔用的那些手段,还有这些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