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知道是临江王妃误会了,忍不住解释:“不是这样的,听说是世子主动求见王爷,所以王爷才找他过去了”
她连忙给临江王妃端上一盏茶让她平复心情,轻声劝她:“您这反应也太大了些,一家子人,您这样可不就惹外人疑心?”
道理总是知道容易做到难,临江王妃苦笑了一声,自嘲的道:“是啊,我真是糊涂了。”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放心,让金嬷嬷去打探着问问楚景行找临江王是为了什么。
这两父子一天到晚乌眼鸡似地,哪怕是一件小事都可能吵的起来。
现在偏偏他们关系又不好。
这样一来二去的总是吵闹,怕到时候就把为数不多的情分给吵的更加稀薄了。
王爷书房里的事情谁敢打听?
经过了楚景行的事以后,王爷身边的人管的更严了,金嬷嬷知道临江王妃的意思是让她等着楚景行,到时候把楚景行带来,便轻声应是,又小心的服侍了临江王妃睡下。
瑜侧妃那边却还未睡。
原本被临江王叫过去吩咐事情的楚景谙又回来了,她便让人给楚景谙带些点心上来,怕他饿着。
又问他怎么这个时候还有空回来:“不是说让你去你二哥那里走一趟送东西吗?怎么又回来了?”
楚景谙坐在母亲下手,见送上来的还有草莓,便拿起草莓笑了:“还不是送这玩意儿的人闹的。”
他说着,将鲜红的草莓扔在水晶碟子里,晃了晃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今天长安长公主府来人了,专门来给大哥量尺寸的,说是未过门的新妇想给我们家人送礼。”
瑜侧妃耳朵上垂着精致的流苏耳坠,显得她的脸愈发的白嫩晶莹,她顿了顿便若有所思的笑起来:“是这样啊。”
她一面说,一面从果篮里拿了一把小刀,亲手破了一个脐橙送到儿子跟前,低声道:“看来那边终于出手了。”
就知道长安长公主不会随意看着楚景行沦落的。
从上次去普慈庵,险些出事的那一次气,她就已经看出来了。
长安长公主对这个女儿爱护的很,而仙容县主又显然对楚景行一往情深。
跟着临江王这么久,她又很得临江王的喜欢,日久天长的,总能听见些不得了的东西。
比如这位长安长公主为什么能让临江王看上。
那便是她从不轻易站队,做人圆滑又老到,连跟驸马一家也能相处得很是融洽。
这样挑不出错处,府中还有几个名士的公主,怎么会简单?
楚景谙有些不明白,手里拿着橙子也无法下咽:“母亲,我怎么总觉得您是在帮大哥似地?”
虽然瑜侧妃说以后这会是楚景行的把柄,可是那得等到多后啊?
“做事不要这样急躁。”瑜侧妃就叹了口气看着儿子,很是无奈:“你现在还小,什么都等得起。何况现在也的确不是争斗不休的时候,真的要争,也得等到有的争再去争去抢。”
她见儿子似乎还是有些想不通,便循循善诱的开导他:“你大哥憋着一肚子的怨气,若是不让他发泄出来,冷淡着他,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错事来。倒不如让长公主府劝导他,若是实在劝导不住他,那也好帮着他”
帮不帮都是好的。
不帮就是稳住了这个随时可能要炸掉的火弹。